太医得到国公夫人的首肯,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上前为徐子柔诊脉,而国公夫人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她虽然不喜欢徐子柔,但是徐子柔怀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她不能不在意。
太医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为徐子柔诊脉也是十分仔细认真,可是不论他如何摸,都摸不到喜脉的迹象,他懵了,额头上开始出汗,他也见过后宅的弯弯绕绕,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回禀此事。
国公夫人见太医迟迟不说话,还一直皱着眉,心下暗叫不好,怕是孩子保不住了。咬了咬牙,问了一嘴:“请问太医,胎像如何?”
太医闻言,知道自己不得不答,“回国公夫人的话,我摸着姑娘的脉象没有喜脉的痕迹,也许是我年纪大了,摸不准也是有的,不如再请几个太医一起来瞧瞧。”
徐子柔闻言,差点昏死过去,她知道此刻她不能认下,只能咬牙坚持。“胡说,怎么会没有,肯定是你医术不精,春草,快点叫徐大夫来,把这个庸医赶出去。”
话音刚落,卫子轩带着两个太医进门,一进门就直奔徐子柔去。
“柔儿,你还好吗?不要怕,我带了两个太医回来,让他们给你请脉安胎。你放心,一定能保住我们的孩子,不让那些心思奸诈的小人得逞。”
说完,瞪了一眼林姝妍。春桃想要说些什么被林姝妍拦下了。
那两个太医见此情形,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挨个诊脉。摸完脉给出来的结论和第一个太医完全一样。看着卫子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林姝妍莫名的想笑,但她忍住了。
而国公夫人毕竟一把年纪,在后宅里生活了这么久,也看出来是什么情形了,让翠萍好生送走了几位太医,又把在屋子和院子里的婆子都打发了出去,关上门坐在桌前看着徐子柔缓缓开口道,“几位太医都是太医院医术出名的国手,行医这么多年从未听说出过什么差错,怎的到你身上,他们三位就都出错了呢?”
徐子柔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儿媳也不知是何情形,母亲您说会不会是有人买通了太医,让他们撒谎来诬陷我也未可知呀?”
国公夫人闻言想要发火,但还是忍耐了下来。“谁有这个闲情逸致来买通太医诬陷你,第一位是翠萍请过来的经常为我把平安脉的太医,而第二位第三位都是轩儿回来之前去太医院亲自请过来的,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提前买通了太医?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你所谓的有孕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你自己清楚。自你进府,你只让你那个所谓的私人医生诊脉,我请过来的太医都被你拒之门外,我本还纳闷,如今我明白了,敢情你是怕自己假孕被我发现,影响你把这盆脏水泼到姝妍身上是吗?”
国公夫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些事实,却更让徐子柔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之感。
话毕她看了一眼翠萍,“翠萍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也让轩儿听听,别动不动就听信小人之言而冤枉姝妍。”
翠萍褔了福身子,“是,夫人,我与杨妈妈进院之前便听到徐小娘在大娘子院子里指责大娘子虚伪,我和杨妈妈怕她二人起什么冲突,便连忙进院。谁知一进院门便看到徐小娘自己撒开了抓着大娘子的手,往后倒去,然后春草便大喊大娘子打人了。徐小娘倒地之后一直叫痛,大娘子组织人把她抬到了床榻上,又安排我请太医来诊脉。其余的您就都知道了。”
春桃闻言连忙附和,“是啊,明明是徐小娘自己设计陷害大娘子,今日她不请自来,在玲珑阁对大娘子语言上侮辱便罢了,还对大娘子动手。”说完抬起林姝妍手腕让大家看。“你们看,徐小娘都把大娘子的手腕抓肿了,大娘子没说什么,她倒好,反过来说大娘子推了她,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