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杰是个不喜欢拘束的人,虽然入朝为官了,但是还是不喜欢朝廷的这些礼节,这或许也就是江湖人骨子里的放荡不羁的个性吧,率性而为。
“是,陛下。”
侍卫搬过来一张凳子后躬身的退了出去。
秦康默默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文景帝和国师在对弈。
沉默了半个时辰,棋局杀到胜负难料的时候。
文景帝突然问道:“康儿,这棋局你怎么看。”
“儿臣观看父皇和国师对弈,虽有所得。但是观棋不语,我也恐破坏了这精彩的对弈,请父皇恕罪。”
秦康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对棋局的看法。
文景帝继续一边落子一边对我说道:“无妨,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那儿臣就斗胆了,从刚才的对杀来看,国师的大龙来势汹汹,父皇虽然在中路有所损失,但是重要的几个棋子未损失,不算伤筋动骨的。反观父皇的两翼已经展开,儿臣想来中路的损失应该是父皇的诱敌深入的计谋,接下来应该是会从中路断了国师的大龙,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儿臣浅见,让父皇和国师见笑了。”秦康谦虚了一句。
“王爷好眼力,看来王爷的棋艺也是相当的了得的。”范文杰夸赞道。
“朕对你最近的事情有所耳闻,和你以前的作为相差甚远,不知康儿是何用意?”
文景帝放下手中的棋子,喝了口茶道。
范文杰也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也想听听我的真实想法。
“回禀父皇,请恕儿臣欺瞒之罪。”
秦康跪下对文景帝说道,这事变相承认了文景帝心中地猜想,着小子看来之前都是装疯卖傻的。
“起来吧,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朕这次就恕你无罪。”文景帝摆摆手说到。
“儿臣感念父皇的良苦用心,父皇的厚爱。将扬州此等富饶的州府作为儿臣的封地,希望儿臣能平安安逸的做一辈子的安逸王。只是儿臣无能,福缘浅薄,让父皇操心了。各位皇兄能力和威望都在儿臣之上,所以才进言父皇收回成命,儿臣愿为朝廷,为父皇分忧。将父皇的恩德遍撒交州,让交州百姓也能听天子圣化。”我不卑不亢的道。
文景帝听了我的话,手指有节奏地轻轻的敲着桌面。
其实文景帝对于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拉拢朝臣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这次秦康受伤昏迷是触动了文景帝的底线了。
你可以争,可以斗。但是杀兄弑弟的事情不单只是丑闻,而是泯灭人性的事。
有朝一日让这样的人当了帝皇,天下不造反都难。
本来有意要清理一番朝堂,敲打下这些人,最后秦康写书信朝堂上才免去了一场血雨腥风,继续保持着朝廷表面上平静的局势。
“你有此心,吾心甚慰。可是交州凶险,你母妃十分担忧。你看不如留在京城,也可安你母妃的心,又可安享荣华富贵。不知皇儿意下如何?”文景帝期望的看着我道,希望我能答应留下来。
“儿臣请父皇,母妃恕儿臣不孝。孩儿立志出京关,如无所成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望父皇,母妃成全孩儿。”秦康恭敬的跪地俯首道。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好,男儿当如此。”范文杰大喝一声,把文景帝吓了一跳。
"好什么好?就你知道好,朕不知道?你个老东西吓朕一跳。”文景帝笑骂道。
“哼!”范文杰哼了声,把头扭一边去,当做没听到。
“哎,只是辜负了你母亲的一片心意了。男儿志在四方,就应该轰轰烈烈。能出去闯荡一番,此生也不算白来一遭。难得皇儿有如此志向。”文景帝感慨道。
“谢父皇成全。”我沉声道。
“起来吧,这个令牌给你。在大婚前,多陪下你的母妃。等你大婚后,出京的时候父皇送你一份大礼。你且先回府,做事不要操之过急,谋定而后动。”文景帝叮嘱道。
“谢父皇教诲,儿臣铭记于心。父皇您也多注意身体,万事不要太过操劳。儿臣告退,国师告辞。”秦康对范文杰是礼貌有加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文景帝和范文杰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