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冲着愣在原地的阿牛和郎中笑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如此仁义慈悲的王爷,小老儿生平第一次见。小人姓严名华,在城西开的杏林堂,王爷如有所需,任凭差遣。”严华恭敬的行了一礼。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世道艰难,百姓生活艰难啊。先生不必多礼。”
秦康叹息了一声,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严华。
严华听了秦康的叹息,久久不能自已,可惜了。要是康逸王是储君的话,那真是天下之幸,万民之幸。
“老先生,我还有要事去办。我让侍卫先送你回去吧,现在太阳开始落山,城门已经关了,有我的腰牌方便你进城。”秦康让一个侍卫过来送严华回去。
“王爷,小民斗胆问一句,你这么晚出城,是要办理何事。要是在这十里八乡的话,小民愿意代劳。我在此地行医多年还是比较熟悉的。”严华说道。
“我们正打算去一个叫陈庄的地方,找一个叫陈铁生的人。不知老先生认识此人吗?”
这个时分去陈庄有熟人带路的话还是比较省事的。因为我们不熟悉路,白天还好问路,到了晚上路上行人罕见。
“王爷您可是找那个陈庄打铁的陈铁生?是的话那就巧了,此人虽然性格比较固执,但手艺和为人都很不错。此人痴迷锻造,不太通人情啊!早些年他母亲病重还是小民给瞧好的,可惜现在其母已故。现在天色已晚,小民愿意和王爷一起同往。”严华笑呵呵的道。
“如此甚好,就有劳老先生咯!”秦康对着严华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爷,我们得带上这瓶酒。自有用处。”严华随手拿起这瓶酒就领着我们往陈庄去了。
严华不会骑马,来的时候是侍卫驾着那车过来的,现在正好可以搭上阿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们就来到了陈庄,村子不是特别的大,有七八十户人家。村子里面都是姓陈的村民,就叫做陈庄。
进到村子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七点左右了,古代不是逢年过节,祭祀庙会的话。百姓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都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村道旁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个行人,见到我们一群人进村子。都围了过来,很是警惕。
当看到严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大家都松了口气,上前来热情的问好。
“原来是严郎中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咱们陈庄。”一位老者喊道
“我说严郎中,你过来可没啥好事啊。你还是请回吧,我过两天再去瞧你去。”一个中年人打趣道。
从村民的反应中可以看出,严华无论医术还是人品都是非常不错的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村民们的情感比较朴素,你对他们好他们就把你当亲人,自己人看待。
“各位父老乡亲们啊!别来无恙啊!别来无恙。我今天带过来几位贵客,要找铁生谈点事,他可在家呀!”
严华笑呵呵的和周边的村民打招呼。
“你快去吧,在家呢他,这两天又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头研究炼铁嘞。”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在严华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门头堆满了废弃的铁渣和木炭的小院子,门是敞开着的,可以看到一个光着膀子全身黑漆漆的人坐在院子的锻造台旁边一动不动。
没仔细看的话还真是很难发现不了有个人坐在这里。
“铁匠,铁生,陈铁生你家炉火呼呼的笑了,有贵客到了。”严华领着我们,边喊边走进院子。
人影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严华见此用手指放在成铁生的鼻子上试探一下鼻子。
“还有气,没事。”扭头笑着对秦康说道。
秦康看着周边卷刃的刀,和断剑。陈铁生应该是在测试刀剑的锋利程度和韧性。
“你才没气了呢,你干啥来了,我又没欠你钱,你黑不隆冬的来我家,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不行了呢。”陈铁生没好气的骂道。
严华也不生气,笑呵呵打趣道:“我说铁娃子,好歹你也才二十来岁,咋看起来比我这老头还老,你是怎么做到的,长得那么着急呀?可别赶老头子我前头去咯”
严华的话又引来了陈铁生的一阵咒骂,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不错。
“我今天来不是逗你玩的,铁生啊!我给你家带来贵客咯!好酒我都给你带来了。”严华摇了摇手里的酒认真的说道。
陈铁生这才打量起我们几个来,严华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公子是康逸王秦康,你说是不是给你家带来贵人啦,还愣着干嘛?”
“康…康逸…王…?是个王爷,草民见过王爷。”愣了一会的陈铁生赶忙跪拜道。
“不需多礼,我今天突然到访,倒是唐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秦康伸手过去扶起陈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