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总不能是过来旅游。”司机自顾自的说着。
“你从隋宁过来吧?”
江晚没回答,司机继续说道:“我老婆孩子都在隋宁,偷偷过去的,我留在这儿给他们赚吃食,炮弹一天没打到我头上,我就多赚一天。”
乐观的言辞里多是孤独和无奈,意识到江晚没声音,司机抱歉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叨叨管了,一天到晚也没个人说话,没打扰到你吧。”
女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丢掉烟头,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没事,实际上刚才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离目的地越近,她心里越没底,她与傅随晏周旋了大半年,时而真,时而假 时至今日仍旧理不清头绪。
穿过大片的山地,绵延百里的铁丝网将两处隔开,在有人看守的地方女人下了车。
几个士兵带着枪,在入口处来回巡逻,江晚推着行李箱踱步走过去,脚上的白色小羊皮和下面的黄泥地格格不入。
不出意外的女人被拦了下来,江晚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我找孟惊蛰,孟首长。”
值班的士兵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孟首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你快点回去,要不然打扰军事部署是要蹲大牢的。”
女人不紧不慢的从大衣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孟惊蛰与女人相拥,举止亲密。
士兵看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从来没见过孟首长和那个女孩子贴这么近,他一时也有些懵,他让江晚等着,自己需要去请示上级。
军政府的办公室里,傅随晏一边看图,一边喝茶,边西这边的水质太差,极难下咽,烧开了兑点茶叶可以去除异味。
孟惊蛰摆弄了一下傅随晏桌子上的茶具,一脸鄙夷,“你来度假的吧?”
男人对他摸自己茶具的样子很不满,伸手打掉了孟惊蛰的手。
“小气。”孟惊蛰揉了下被打出红印的手背。
都打红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战略图还没出来,非这么早跑过来,找他泄愤,谁惹他了?
孟惊蛰正要还回去,部下从外面敲门进来。
“什么事?”他理了理军装的袖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小部下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明白,“首长,就是门外有个姑娘找你,还给了一张照片。”
“照片?”孟惊蛰显然是没印象,随手接过。
看到女人的脸时,他也怔了一下,回头看傅随晏,正死死的盯着照片,照片上的两人亲密的有些刺眼。
“江晚来边西了?你让她来的?”孟惊蛰有些着急的疑问道。
男人收回目光,气定神闲,“她自己来的。”
孟惊蛰注视着他的眼睛,幽深且神色莫测,信他个鬼,他不勾着江晚,江晚能来这儿。
“见不见?”孟惊蛰问着,一只手摸索着车钥匙。
男人没说话,孟惊蛰转钥匙在手里,“见了,她不说实话,人可就要被我带走了。”
事关边境机密,落实了可没人保她,免不得要受些苦头。
“见。”男人还是说出了口。
孟惊蛰冷笑一声,果然薄情如傅公子,一点旧情都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