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蛰刚拿到手机,就看见江晚给他发的分手信,日期是一个月前,他刚出事的时候。
再发,那边已显示不是好友。
孟惊蛰不知道他受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发信息给徐铮才知道江晚住进了傅随晏的清山。
孟老太太病的急,但不重,是常见的老年病,孟惊蛰赶到医院的时候,单人病房里黑压压的挤了一片人,太子爷的表妹也在。
“惊蛰哥哥。”边安安见孟惊蛰来了,立马跑过去。
孟惊蛰一闪,生怕她碰到自己。
“惊蛰你干什么,人家安安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躲什么?”孟母瞪了孟惊蛰一眼,示意他好好跟边安安说话。
边安安从小就喜欢他,要不是因为边家中途被流放,他们早就成青梅竹马了。
“没关系的,惊蛰哥哥好久没见我了,认生也是应该的。”边安安尴尬的笑了笑。
本来是看老太太的,老太太没醒,孟惊蛰却惨遭催婚。
“不是妈妈没给过你机会,只是人家现在已经成了太子爷的人了,人尽皆知,你现在该为自己打算了,我看安安就挺好。”
医院无人的空楼道里,孟母按着胸前的祖母绿宝石吊坠,低声劝着男人。
孟惊蛰刚看上江晚的时候,就和孟母提过这事。
孟家怎么可能看上江晚,退一万步讲,孟家和江家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水火不容,奈何自己儿子喜欢,孟母也只能顺着。
如今倒好,花被太子爷抢先一步摘了,了却她一柱心事。
“妈,我不喜欢边安安。”孟惊蛰低头,靠在栏杆上点了颗烟。
他只字没提江晚,但孟母知道儿子的心还被那狐狸精勾着。
“你喜欢什么?你喜欢的吃的已经被人买走了,你难道要等到饿死。”孟母语气急促,明显的着急。
“孟惊蛰,你过了年就三十了,不管你喜欢谁,你赶紧给我找一个,你奶奶想在活着的看你结婚。”
孟惊蛰是孟老太太带大的,平常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听老太太的。
他烦得很,捏了烟,说了句明天再来就走了。
孟母没法子,他这儿子随爹,自小就倔,孟家未来的日子都靠他维持,她这个做娘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惊蛰下了车库,准备离开,边安安在后面亲眼看他上了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边安安上车,立刻对司机吩咐道。
孟惊蛰,她势在必得。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路上,隔着一段距离,又值晚高峰,男人没发现。
车子绕过市区,直奔边郊,漫山遍野的绿化,是傅随晏的清山。边安安不解,继续跟着。
前者是太子爷的兄弟,后者是太子爷的妹妹,清山的保安都放行了。
孟惊蛰在别墅的大门前下了车,边安安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别的地方,一个人躲在了旁边的石像后面。
“江晚——”
“你出来——”
男人敲着门,声音粗砺又急促,仿佛要吃人一样。
他是来找江晚的?那个不识好歹的,她二哥的新欢。
她派人收拾过一回江晚,被傅随晏找着了,最后那小贱人没什么事,她倒被关了一星期禁闭,一想这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孟惊蛰常年在军队里呆着,这么会认识江晚那朵万人摘的交际花。
古铜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女人穿着件真丝睡裙,慵懒又诱惑。
“为什么和我分手?”男人猩红的眸色里充满了阴鸷。
褪去温柔的孟首长,有让人害怕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