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脚上穿着一双透明凉拖,细沙掺着水蹭在脚底,痒痒的。
傅公子单手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军事司首长孟惊蛰在边西执行任务时触犯规定与他人通讯,判监闭一月。”
人声嘈杂,夜光灯打在男人脸上,尽是清冷的凉薄。
“是我小看了你,这边跟着我,那边还钓着我的人。”
江晚眸光一沉,傅随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定是查到了什么。
烟雾成圈消散在远处的深蓝,男人两指掐着烟,没说话,似是在等女人回应。
夜晚海风大,女人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几根发丝凌乱的刮在脸上,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分手了,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女人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娇媚的语气里含着委屈,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玫瑰,妖冶之余带着点柔弱。
“分手?为什么分手?”男人慢条斯理的问着,那双沉着雾的眼睛透着毫不在意的猜忌。
“他既没傅公子有权势,也没傅公子有情趣,我为什么不能分手?”
江晚说的是实话,孟惊蛰在很多地方确实比不上傅随晏。
“而且,我不相信傅公子睡我之前,不知道我同孟首长谈过。”
“你这算什么?”
“撬兄弟墙角?”女人仰着头朝男人笑着,嫣红的唇上下开合,肆意又明媚。
傅随晏扔掉了手里的烟蒂,用夹烟的那只手握住了女人的下巴,拇指抹过软唇,好好的口红被晕出了一道,在女人耳边轻笑道,“这墙角我就撬了。”
太子爷做事从不藏着掖着,要了就是要了,承认的大方,大方的不要脸。
江晚身子一酥,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吃醋了?”
“那我以后再也不联系他了。”
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柔弱的时候柔弱,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江晚确定她说的就是男人要的答案。
至于傅公子,就没有见过太子爷为哪个女人吃过醋。
“这么爱我?”
女人腰窝一痒,脸颊微微发热,推挪着腰上的大手,“别闹,在外面呢。”
“我的地方,怕什么?”
男人把危险的暖昧发挥到极致,江晚时而觉得傅公子才是那个猎人。
一夜无云,男人一早就乘机走了,没叫江晚,只留下了秦秘书。
“傅总要开早会,怕你吃不消,晚一些会有专机来接你到慈善晚宴。”
江晚靠在竹制摇椅上一边品着岛上的特色早餐,一边听秦秘书解释着。
葱白的手指紧紧握着叉柄,半天没下口,傅随晏待她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让人捉摸不透。
下午,江晚刚睡完午觉,秦秘书领了一路人去了她房间。
领头的男人她在杂志上见过,是个很有名气的造型师,Eric。
大箱小箱铺了一桌子,男人细看着她的脸,左不满意,右不满意的拿着化妆刷刷着。
江晚在娱乐圈躺平多年,好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一套妆造下来,天色都暗了,红唇白肤配着一件黑色抹胸礼裙,Eric看着镜子里完美无瑕的女人,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