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对着水龙头，开始洗洗刷刷，浑然不觉身后走来了一大爷。

“柱子……”

“呦？一大爷？吃了没？”

“你……自己生火做饭了？”

“是哩！”

“你……哪来的钱？”

“我从丰泽园出来，我的老师傅，陈焕之给了我点钱……”

“哦……”易中海背着手，停顿了一会儿，“你今儿做了红烧肉？”

“嗯，做了点……雨水闹着吃，就买了点肉，做了红烧肉……”

“平时……你一大妈经常给你妹做饭……有时，你也去吃……咋现在做了红烧肉，都不知道给你一大妈端一碗哩？你一大妈都几个月没吃肉了……”

何雨柱听到这，放下了手里正在洗的碗，转头看着易中海，淡定地接茬：“是！一大爷，您老两口对俺兄妹还不错，可……你非要我挑明了说是不？我爸这几年每个月都会寄两块钱给你！就是我和我妹的伙食费……”

叮，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值 1……

同时。

刷！

刷！

易中海的老脸一下子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如此隐秘的事，何雨柱是如何得知的呢？

眼看瞒不住了，易中海干咳了一声，“咳……这钱，我是给你们兄妹攒着哩……”

何雨柱一言不发，转过头继续清洗碗筷。

“也罢，你兄妹二人每个月也吃不了几毛钱，回头我让一大妈核算核算，多出来的部分……都退给你，成吧？”

“还有个事！”

“你说！”

“隔壁那屋，您腾出来一下，我准备给雨水住！”

易中海微微皱眉，“你兄妹俩一直睡一屋，不挺好的么……再说，那屋杂七杂八放了一堆东西……”

“雨水都高小了！快初中了，以后同学们来到家里做客，一看，还跟哥哥挤一床，不让同学们笑话嘛！”

“这么说也是！这么着吧，今儿个太晚了，明儿一早，我就把屋子给你腾出来，行不？”

“好！就这么说。”

“你的工作有着落了没？要是没着落，我想想办法，找找关系，把你弄到轧钢厂，你看怎样？”

“轧钢厂？进去做什么？进车间呐？我可受不了那罪！”

“你不是有厨艺么？实在不行，进轧钢厂食堂！从小工做起……”

“算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再去大酒楼练练手吧！”

“大酒楼？这么说，你找到下家了？”

“我师傅陈焕之给我介绍去了鸿宾楼做散工……过几天去见后厨组长……”

“鸿宾楼？也好！去了就好好干！稳定下来！别老跟人操劲儿！”

“有时……你不惹事，它事总找你哩！”

“找你，你就忍一忍！有啥大不了的！”

何雨柱洗完碗筷，点点头，“得……晓得了！”

说着，端起净盆，“我回屋了！”

易中海在身后嘟囔：“下回再做好吃的，给你一大妈盛点！臭小子！一点儿也不懂事！”

何雨柱回了屋，一边将锅碗瓢盆往橱柜里放，一边嘀咕，“盛！盛！盛！等着吧！平时多拿一个窝窝头……那嘴脸……跟打发乞丐似的！哼！”

雨水抬眼看着哥哥何雨柱，奇怪地问：“哥，你嘀咕啥哩？”

“呃，没啥，赶紧写作业吧，刚刚我跟一大爷说过了，明儿就把屋子给腾出来，然后我找木工给你做张床！”

“好吧。”雨水撇撇嘴，继续低头写作业了。

九点多。

兄妹二人洗洗脸，洗洗脚，熄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