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晨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应该都是含蓄内敛的,不会像末世那样大胆直接,于是低下头,假装一副害羞的样子说:“爹,我都听你的。”然后转身回了后院。
耿昌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光随着姑娘远去的身影而溜达,直到姑娘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当他从姑娘的身影上收回目光,看到魏大夫正神色不定地看着自己,耳尖瞬间微微泛红,心里却在想着:
这就是他看上的姑娘,怎么这么可爱呢。真想一把搂到怀里,好好的亲香亲香。
魏一奎看一眼一脸春意荡漾的耿昌硕,心火上升,他真想找一根大棒,打断他的腿,他忍了忍,口气不好的说:
“你如果真想娶我家闺女,那你赶紧回去,赶紧准备准备提亲吧,彩礼可不能少,没有六十六,我可不答应!”
耿昌硕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魏大夫,彩礼我出一百零一,我绝不会让晨晨跟我受一点委屈。”说完也走了,脸上的笑一直满满的。
魏一奎在他的背后撇了撇嘴:说的轻巧!不受一点委屈,过日子比树叶还稠,怎么能不受一点委屈呢?
耿昌硕告别了魏一奎,走在回知青点的路上,心里还美滋滋的:终于可以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好幸福。
耿昌硕走后,魏一奎吐槽闺女:
“晨晨,你说你,怎么能答应那么快呢?也不说处一段时间,你知道他是啥人吗?才见个面,你就敢答应了。”
魏玉晨浑不在意:“爹,怕什么,处一段时间,发现不合适我们就退亲。
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可不是按时间长短来算的,与那杨大树倒是处的时间不短,要不是他当兵,咱们能够发现他是个白眼狼吗?相处了十多年都没有发现本性,相处个几天几月就能发现?
我看这人还不错,能打猎,能种地,还没爹没娘,结了婚,住咱们家,相当于给咱们当上门女婿。
再说我都二十一了,还能再等得起几年?好容易有这么个条件好的,不赶紧定下,万一让人截胡了……”
听女儿这样说,魏老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说:
“唉,你说的也是这么回事。这小伙子看着确实不错。要人有人,要能力有能力。还没爹没娘,正适合我们家。”
魏老爹说着还扬了扬眉毛,看了丫头一眼,见她没有一点勉强的意思,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原先一直担心这丫头是在赌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耿昌硕从魏家出来,并没有回知青点,而是去了山里,他觉得他浑身是劲,如果不到深山里发泄发泄,他会爆炸的。
到了山里,天有些黑,但有明月照着,发觉得心里亮堂堂的,他在这里已经两三年了,对这个大山非常熟悉,不说闭着眼就可以在山上如履平地,但发泄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他一会儿奔跑,一会儿爬树,一会儿又在草坡上翻几个跟头,一会儿又欢快地跳跃……若不是怕自己高声长啸,会引来人们的注意,他都想向整个世界宣告他有多么高兴了。
他感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在这片广袤的天空中幸福的翱翔。
耿昌硕在山里游荡了好一阵子,才回到知青点自己的住处。
夜里,知青点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发现他曾经夜半才回。
耿昌硕并没有没有跟其他知青同住,而是单独住在知青点那间小杂物间里,在别人眼里,那里很狭小,但在耿昌硕的眼里,那里却是独立的空间,是他可以放纵自己的温暖港湾。
他回到屋里,也没有点灯,摸索着从藏钱的地方拿出了十张大团结,想了想,又掏出两张大团结,夹到床头的书本里,然后倒头就睡了。
睡梦里,他已提亲成功,搂着小丫头这样那样,第二天一早,就觉得身下滑腻腻的,老脸一红,起身从放衣服的地方找出一条内裤来,换上,然后端着一盆脏衣服去河边洗去了。
洗完衣服,晾晒好,草草吃了点东西,就拿起放在床头的钱,关上门,去了村代销点。
耿昌硕来到村代销点的时候,代销点的售货员李芳菲刚刚开门,正在扫地。
他走进去,问道:“有红糖没有?”
低沉的嗓音让李芳菲一愣,心说:这是谁?嗓子这么好听!
一抬头,见一个大高大,麦色皮肤,浓眉大眼的后生正站在代销点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脸一红,忙说:“有有有,同志,你要多少?”
“半斤吧。
“好,半斤糖票,五毛。”
李芳菲边说着钱票,边想:这到底是谁?长这么帅,如果是村子里的人,自己应该认识才对。可是,自己印象中真的没有这样一个人。
李芳菲接过糖票和钱,手脚麻利地称着糖,眼睛还不时扫耿昌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