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是因为穿越到这里打羽毛球,早就抱着大腿吃着甜甜圈。
“你变了,湛蓝。”陆敬笙眸光温柔地看着许优。
许优看着拖着自己手臂的陆敬笙修长的手指,她缓缓地缩了回来,笑了笑说:“敬笙,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我们是队友啊。”
“不止队友吧。”陆敬笙一字一顿地说。
许优脸色酡红,感觉耳廓烧的厉害,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身后的宋灼忽然喊道:“林湛蓝!”
许优回头一看,宋灼眸光凌厉,不急不慢地踱步到了二人的跟前,他冷笑了一声,看着陆敬笙说:“湛蓝,你送我的面膜挺不错的。敬笙你收到什么礼物?”
“咳咳——”
许优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深陷于这样的大型修罗场。
“那个陆学长,我妈送的礼物还在我宿舍。我现在给你拿。”
许优找了个借口,正要匆匆往后退开的时候,宋灼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她的手腕。
许优被迫僵住在原地,为难地牵了牵唇弧。陆敬笙淡定自若地看着宋灼笑了声说:“湛蓝,不着急。其实每次去湛蓝的家里,林阿姨都会给我准备了很多的小礼物,林阿姨真的太客气了,湛蓝还麻烦你,替我谢谢林阿姨。”
话看似对许优说,可是陆敬笙看着的人偏偏是宋灼。
许优有些无语地“哦”了一声。
没想到陆敬笙幼稚地继续发挥道:“其实吧,我经常去湛蓝家做客。林阿姨做的饭菜都很好吃,我最喜欢的是林阿姨做的糖醋里脊,不知道宋学长去湛蓝家吃过饭吗?哦,不过宋学长平时训练那么忙,应该很少有这个机会吧?”
宋灼眉宇湛动,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陆敬笙,又把目光瞥向了许优。
许优只好牵了牵唇弧,又偷偷把手从宋灼的控制中挣脱。她不想再同两个男人废话,干干笑了笑说:“那个……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迟到了,我先去训练了。”
许优加快脚步逃走,徒留宋灼和陆敬笙二人面对面。宋灼睨了陆敬笙一眼:“不是一个学校,还是别乱叫学长。”
宋灼冷漠离开,陆敬笙也鄙夷地哼了声。
许优吁了口气,心里想自己真的摆脱了两个幼稚男人的嘴炮。
早上训练的时候,徐光提及了下午的比赛,他特地用平静无波的口吻说:“下午的比赛,只是我们华嘉大学的一队和二队的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你们会遇到更强大更优秀的选手,那些选手不会因为你们是朋友而手下留情。”
“虽然下午是内部的切磋,但我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不要隐藏实力。让大家看看各个大学的真实水平。我也会在现场做裁判。因此你们下午不会有教练做指导,怎么打比赛完全靠自己了。知道了吗?”
这次来羽超赛集训的队员都是各个大学内羽毛球排名名列前茅的选手,而华嘉大学分为了两支队伍,在一队和二队之间每隔一段时间有“升降级制度”,打的好的选手可以“升级”到一队,反之就得“降级”到二队。许优现在是林湛蓝,她同宋灼同属于一队队员。陆敬笙的稳定性不够,他本属于一队队员,但在上次的比赛中,一落千丈,被迫降级到了二队。但许优不明白,以姚栀这样的技术,怎么会一直待在二队呢。可按照于冉冉写的战术和几次比赛的分析,姚栀可以“视作半个男选手”她理应更加适配做宋灼的对手啊。
现场羽毛球一队和二队的队员站成了两排,徐光又道:“今天早上,我就不统一训练了。希望下午看到大家的超常发挥。”
许优一听到徐光的解散命令后,一个人匆匆跑到了更衣室,她赶紧打开于冉冉的笔记研究,在于冉冉的笔记中,林湛蓝是一位发球稳,前场技术全面的选手。她不止能能够接杀,而且当宋灼被压制的时候,她还能到后场补空,并且自己能利用技术过渡,然后积极组织球路又到前场。
看到这里,许优觉得自己的实力和林湛蓝实在相差甚远。她现在虽然霸占着湛蓝世界里林湛蓝的身体,但是脑子却是另一个脑子,她这样的选手要怎么熟练地利用林湛蓝的身子打这场的比赛。
许优陷入了深深的发愁中,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林湛蓝,你在干嘛?”
许优连忙合上笔记本,迅速回头,发现立在面前用煞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正是宋灼。
“我……”
许优把笔记本放在身后,目光飘忽了好一会儿说:“我……我正在找球拍。”
宋灼不疾不徐地走到许优的跟前,朝着她摊开了右手,冷咧地问:“你放在背后的是什么?”
“是我的日记。隐私,懂吧?”许优理直气壮地说。
宋灼脸上有淡淡又带着矜傲的笑意,他喊了一声:“让开。”
许优诧异地看着宋灼,没有动作。宋灼又喊了声:“让开——”
这一次,许优让开了位置。宋灼绕到许优的身后打开了储物柜,他从储物柜的上层取出了个球拍包,递给了许优一只说:“尤尼克斯的造物系列球拍,这款球拍拍头重,从锥盖和框型流线浑然天成。
尤尼克斯是羽毛球届的天花板球拍。
而这款造物系列早已停产了。
“今天我们就用这副球拍打赢二队吧。”
许优接过球拍,这只球拍的手感非常忠实,还有些沉重。
许优有点惊诧,又看了看储物柜,还剩下两幅一模一样的球拍。
“你好像很惊讶?”
“啊?”许优不解地看着宋灼。
宋灼又道:“我不是送了你四副球拍吗?”
许优哪里知道背后的储物柜里有四副球拍,更加不知道其他两副球拍去了哪里。
她迟疑了很久,才清清嗓子说:“对啊,另外两副送人了。”
许优的话显然惹恼了宋灼,他厉声问道:“为什么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