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对陈盼月非常客套,甚至鄙弃了之前的繁文缛节。
不仅拿出好酒,请陈盼月在马车里同赏。凡是军中事宜均要问过她的意见,最后基本按照陈盼月的意见定夺。
这让南宫婉手下的将士有些看不懂了,亲王不是最忌讳放权吗?她竟然真的就把大权交给了陈盼月?
中午,士兵们在一起煮大锅饭的时候,周瑜悄悄来到陈盼月身边说,“这两日,军营里对你不利的声音似乎多起来。”
“说是四皇女这样做,是惧怕你。说大小事都由你做主,规矩都由你定,被处置的人很讨厌你。”
陈盼月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燃烧的火堆,从灰里刨出一块烤熟的红薯来。
“招人记恨是正常的。”
“恨我说明戳到了他人的痛处。”
“位置越高,越招人恨。”
她这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倒是让周瑜羡慕起来,“我总算知道我升官慢的原因了,怕得罪人,怕管不好手下的兵。”
“那些不服管教的人,一定是恨建立各种各样规矩的人。”
陈盼月拍上周瑜的肩膀,“放宽心态。”
“大多数人只能在背后恨的牙痒痒,敢于做出报复行为的人是少数人,提防的正是这少部分人。”
周瑜点点头。
“嗯。”
陈盼月拍拍红薯身上被烤得皱巴巴皮上的灰,轻轻掰成两半,里面嫩黄柔软的肉如同蜂蜜一般诱人。
她走过去,递给紫铩羽一半,手里的一抱刚咬下一口,银千尘来了。
他直接把脑袋凑过来,对着陈盼月手上的另一半红薯轻轻咬了一口,“真甜。”
陈盼月挑眉。
装作若无其事发生,继续吃手里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