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感觉路父路母才过来没两天,现在就要启程回京市了。
路安宁头天晚上主动和随景行说话,意图是让他早上起床的时候,一定要把她也叫醒,她必须亲眼送爸妈出门。
虽然只是短短一周的接触,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对父母对她是打从心底里疼爱,就如同她自己的亲爸妈一模一样。
虽然他们把她当作原主,但既然她占据了原主的肉身,理应也把她的爸妈当成亲爸妈对待。
“安宁,你要牢牢记住妈妈这几天和你说的话,知道吗?”
“嗯。”
“你在这边好好的,不要担心家里。只要你好好的,家里就会一切都好。”
“好了,上车吧,剩下的话留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别误了机。”
路父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说,心里万般不舍。
可一想到越说的多,越舍不得走,只好狠心打断妻子。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好安宁,请你们放心。”
“景行,安宁这次我们就真的交给你了。”
“安宁的情况比较特殊,还请你多点耐心,多些忍耐。”
这次路母说的比婚宴当时更加郑重。
“妈,我懂!”
“那就好。”
再依依不舍,也终有分别之时。
路安宁看着车子离她越来越远,也有种想哭的冲动。
“别难过,我多接几个任务,攒点假期,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回京市过年。”
路安宁摇了摇头。
她舍不得家人是真,却也不希望他为了陪她回去,以出任务为代价。
纵使目前对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还是希望他尽量少涉险。
送走路父路母,随景行回去继续训练。
终于一个人的路安宁,迅速关上大门,进了房间,把放在抽屉里的朱砂拿了出来。
这几天她照镜子的时候,明显感觉眉心的红点颜色逐渐增强,闪动也更加频繁。
脑中顿时浮现了那个神秘老人在她墓碑前对欣然说的话。
他说:“前面二十六年已经是偷得的时光,她们终究无法在同一个世界共生。”
刚听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明所以,觉得对方是在唬人,故作神秘。
经过这几天的反复斟酌,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对方或许是说,她和欣然都能活着,只是不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共生。
他还说,她有最后一丝机会在另一个世界重新生活,但是缺少一些契机,需要欣然用最珍贵的东西进行交换。
对方说完,欣然就去买了朱砂,在自己眉心点了一个红点。
在她点完没一会儿,她的灵魂就被拉进了一个黑洞,继而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她复活了。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应该是回不去现代了,毕竟那人说她和欣然无法共生,那么意味着她回去了,欣然就活不成了。
如果以欣然的生命为代价,她也不愿意回去。
可眉心红点这几天疯狂闪动,是不是在暗示她另外的事情?
路安宁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白色纸包,犹豫着要不要进行尝试。
最终心一横,还是决定试一把。
去外间拿了一个杯子,装了一点水,把纸包拆开,将里面的朱砂倒了进去。
晃动杯子,至其化开。
拿过一面镜子,摆在房间的小茶几上。手指学着欣然的样子,蘸了一点朱砂点在了眉心的红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