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忽然心里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正欲言又止时,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了云也的声音:“妙姐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死了死了,就是没忍住,没伤着你吧!”
赶忙抬眼望去,却见宫妙已经跌坐在地上,右手的木刀杵地,云也急急忙忙就想上前扶她起来,但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宫妙的时候,却被她又一刀捅的后退几步,蹲在地上捂住小腹直抽凉气。
再见宫妙有些别扭的站起身,嘴里丢下一句:“不许碰我…明日再来!”也不再理会还疼的要死要活的云也,大踏步离开。
“从今日开始,由你亲自教大当家游泳,现在就去吧,别说我来过!”夏筱筱见到宫妙离开,也没有出现在云也面前让他难堪,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宫喜无奈,经过这么一打岔,刚才泛起的那个念头却更觉无稽,只能悻悻的朝着云也走了过去,但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堂堂玉湖岛之主,海匪头子居然不会游泳,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
与此同时,在数百之外的庐陵王府里,萧凌正呆愣愣的看着床榻之下,那长长的地道早已有匠人将之填平,并在两个入口处浇筑了铁水彻底封死,可她却总觉得突然有一天云也会再次从那里,露出邪邪的坏笑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奎带回来的消息,让她又惊又喜,却又是一阵阵心酸和苦涩。
那日王奎回来复命,萧凌也不管旁人的诧异,直接将他留在后宅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许旁人在侧,将云也的情况不知询问过了多少遍,直到王奎可怜巴巴的实在无可再说,才又赏了他一百两银子,放他离去。
云也的两次生死危急让她揪心,云也真的与那女人成了亲让她心如刀割,可知道云也承诺会在御龙山秋狩前回来,又让她柔肠百转,忽然又化作了无限的悲凉。
这两个月来,这样的呆坐已经成了常态。
不过现如今,庐陵王府的后宅与前院已经完全成了两个世界,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前院之人知晓,彷如将自己软禁了一般。
两月来只有一次出府回娘家在前院与陈琦偶遇,却彷如路人互不理睬,虽在外人看来她这王妃是无比的凄然,可她自己知道,这样的状况是她故意为之,也求之不得。
房门外有了响动,是秀香在外低声道:“小姐,国公府那边差人来了,先去了王爷那边。”
“进来吧!”萧凌柔声道。
秀香的模样明显削瘦了许多,本来圆润的小双下巴也变成了尖尖的样子,虽然还是一身丫鬟的服饰,但头上却已是挽了妇人的发髻。
“想是下月祖父六十大寿的事情,你一会问岳伯一声,那刀打制的如何了,让他盯紧些,不要误了事。”
“小姐,前天岳伯就已经回禀了,那刀已然成型,只需再细细打磨三五日。配齐了刀柄和刀鞘就可拿来验看,小姐你…”
“哦,是我忘记了…”萧凌有些茫然,仔细回忆了一番才终于记起果然是这般,心中苦笑,自己这恍惚的样子居然为祖父准备的寿礼都如此疏忽了。
“小姐…我…”秀香有些吞吞吐吐,双手揉搓着衣角,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怎么了?”萧凌问道。
“小姐…我…我…我已经两月没有来月事了,我…害怕…”秀香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噗通跪在了萧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