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眯了眯眼，她摸了摸自己的眼。

“可以，但我要你身上的百珠化成眼。”

皓翎思道行虽浅，但修行却极度偏激，她一眼捕捉到蛇妖身上拥有一颗百珠，根本不属于蛇妖，她大致一猜是抢的他人。

蛇妖神色一顿，她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你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没有，但我赌你会将百珠给我。”温伊说的极为硬朗沉着，她盯着蛇妖的异瞳。

“百珠除能无穷神力，承受之人将无一日安眠。”蛇妖也不愿用原身承受，但又别无他法，居然来了个傻子，她扬着笑意，极为浅淡。

“自然。”

温伊与蛇妖笃定，她即将永生承受百珠之痛。

其实她藏有私心，若日后有人对玱玹不利，若玱玹想任性一回，她定然生死也要护玱玹平安。

她强行取出眼珠，疼的她长叫，血从眼眶中溢出，令她脸上挂满了伤痕。

“啊！”

蛇妖从容看着温伊，顿时笑的讥讽，她轻而将百珠取出融入温伊眼中。

“真是足够愚蠢。”

她折身离去，又只剩他们二人相伴。

她紧握着少年的手，怕他醒来没有感知到她，心里恐慌，她脸却侧着，怕血迹染到他衣衫上。

直至后来才慢慢的靠在他身侧睡下，将难受永藏在心中，握久了仿佛真就黏在了一起。

手腕上的割痕愈发明显，甚至到后来血迹还未凝固又将其割伤，痕迹越来越深。

她睡意极浅，触感有人在轻轻的抚摸着她手腕，她惺忪的睁开了眼，入目少年担忧的神情。

“玱玹。”

她隐隐的见着他的脸庞，左眼已然陷入了黑暗，右眼许是闭久了模糊不清。

他声腔温软却低沉，他低眸一直见着她，凝望到快失了神，听到她的声线才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