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第三条.....”
“第三计,请褚农丞喝花酒,大王,此计貌似浅显,实则深蕴的很哪.....”
啪!但见刘贺一巴掌拍在老贾肩膀上,似笑非笑的道:“此计我明白,请褚农丞逛窑子,他若嫖的爽了,当时一个冷颤,答应多卖咱们一些盐,岂不快哉?”
四个中层干部大喜过望,一起冲着刘贺作了一揖,恭敬的言道:“大王聪慧,思绪之敏,世所罕见啊!”
“悟性不是一般的高啊!”
“谢谢.....本王也以有你们这样的干部为荣。”
最终,四位中层干部,殚精竭虑,想了好几宿的三百条妙计,刘贺一条也没有用上,这一点着实是让老贾等四人心凉了好一会。
但不管用没用上,三百条妙计已经得到了王爷口同上的认可,这对于做属下的人来说,也算是顶上的荣耀了。
至于王爷想要用什么招数让褚农丞交出手里的盐,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反正做属下的该尽的心,该尽的力,已经是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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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昌邑城的官道之上,一辆辆装饰豪华,打扮贵气的马车正向着昌邑城缓缓行进,那马车上有着京城特有的红幡,步行的随从们,一个个身着京师官吏服装,队伍有条不许的向着东面前进。
正中的一辆豪华马车上,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面下三缕长须,貌有长者之相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手握一捧书信,一边摸着胡须,一边仔细的读着。
少时,却见这男子将书信轻轻一折,然后向着袖中一塞,低沉的开口言道:
“如此说来,你们家厉王今年想要的盐量,比之去年,还要再多三成?”
“回褚大人话,正是如此。”那中年男子身边,信使一身戎装,满脸堆笑的恭敬回答道。
那中年男子,正是朝廷中总管盐铁事宜的褚农丞。
沉默了一会,却见褚农丞叹了口气道:“唉,去年卖给你们厉王的盐,本是应该卖给其他郡县的盐量,其中甚至还有包括昌邑王在内的几位藩王的,如此行事,本就犯了大忌,若非老夫在朝中有上官大人作保,只怕早就被小人在陛下面前进谗了......如今你家厉王贪多不烂,居然想要更多,这让老夫如何对其他几位藩王交代?”
那信使不慌不忙,闻言轻轻一笑,言道:“褚大人何须多虑?如今天下藩王虽多,但大多地薄民少,实力不强,有几个敢与厉王作对?只要不动燕王,赵王这些势力较大的藩王的盐,其他诸王,哪个敢言?”
褚农丞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年克扣诸王的盐务当中,以昌邑城的盐最多,听说那黎阳公主几番派人前往京师打探,若不是老夫求上官大人帮忙压下,只怕早就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那信使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蔑视的笑容,恭敬的对褚农丞言道:“对于此事,厉王早就说了,让褚大人尽管放心,昌邑王虽属大藩,但昌邑王刘贺此人昏聩纨绔,荒唐成性,实乃是豚犬之辈,根本不足为虑,至于黎阳公主,女流而已,且她执掌昌邑政务,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疥癞之疾而已。”
褚农丞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沉默了半晌方道:“加盐之事,容老夫好好想想,待走过昌邑城后,必然给厉王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