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叔祖！那就是通天建木吗？到底有多高呀！”

大泽瘴气弥漫，金毛鼠又揽又抱护着许多人族小不点。

在它背上，一个白嫩如瓷娃娃的后天人族小不点，正指向南边一株耸入云端的巨树，奶声奶气的嚷嚷发问。

“通天建木上达九重天，根抵洪荒幽冥寒泉。”

紫虬巨蛇的背上，赵云放下虚无九光阵阵引，笑着回复了一句。

其他孩子也来了兴趣。

“叔祖叔祖，什么是不周山啊？”

九波瑶女身边，小女娃揉揉碧目雪兔的小肚子，问出了困扰童年许久的问题。

“不周，指的是天地不全。至于什么是不周山，这就要去问顽磊祭灵了，他的家就在不周山里。”

“请问叔祖，什么是仙人？什么是仙道？”

另一个小奶娃从消化朱红果的药力中醒来，目光很灵动，请教起了洪荒修行的问题。

“修行之道，几经波折。在远古，上古时代，道祖鸿钧未曾成圣时，是没有什么仙的。那时的生灵非常强大，降生时道则自然运转，有宝物伴生，被称之为先天生灵。”

“而后三族大战使得洪荒遭劫，仙道鸿钧道祖成圣，于紫霄宫讲道，才是传下了较为完整的玄门修行法。”

“据说最早的玄门修行法，是从地仙开始的。后来三清之一太清老子圣人，补全了地仙境以下的修行境界。”

“由低到高，已知的修仙境界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地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

听他说完，小不点们都很迷糊。

“叔祖叔祖，你说的都是什么？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我们修行的道途呀！”

小奶娃不明觉厉，很懵懂，大眼睛里灵动的光都僵住了。

“小不点们，这下被我抓到你们偷懒的证据了吧？”

九波瑶女柔和笑着道：“你们伏波云叔祖，可是砸碎了太清老子圣人的塑像啊。这件事人尽皆知，而你们却一点都不知情吗？”

“你们问他有关仙道修行的事，怎么可能得到完美答案。”

众多小不点奶娃们都静默了。

九波瑶女太聪明了。

一点点失误，就被抓住了天大的把柄。

这下，定是要被罚苦修了。

“叔祖，你为什么砸碎塑像啊？听起来那位圣人是好人哩！”

有小奶娃按耐不住好奇问。

赵云挑了挑眉，故作高深莫测道：“天地都不全，那修行路一定也不全呀？所以修他的道，修我的道，有什么不同吗？”

紫虬背上，众多先天人族一怔，暗暗感受体内遮天法的运转。

他们是通过朝拜塑像，得到圣人机缘传法的人族。

以前刚降生的时候，他们认为圣人是无私的，是代表着极致的有序和正直的化身。

但……自从妖族对人族莫须有的仇恨俯视，屠杀后，他们发现自出生之日起，就背负了一笔沉重的债务。

他们也曾疑问，圣人是否在有序至善的基础上，还有隐藏很深的私欲呢？

“也对，人族出了你伏波云这么个先天人族，倒不知是福是祸呢。”九波瑶女毫不留情斥责道，显然是觉得赵云做错了。

“瑶女姐姐言重了，云虽然很优秀，但也不是没有缺点，可经不得如此夸奖。”赵云脸皮极厚，惹得九波瑶女十分无语。

一旁，金毛鼠用爪子梳理胡须，鼠目流露出人性化的沉思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