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纯缩在苏牧的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虽然思绪混乱,脸红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似的,但是却莫名有安全感,甚至有几分幸福的味道。
易纯觉的很温暖,很舒服,不久便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熟,发出很轻的呼吸声,身体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像只正在午间酣睡的猫咪。
易纯做了个梦,梦到了苏牧走的那一天。
一年前。
苏牧已经十八岁了,苏牧作为灵狐山天赋最好的一人,就要远行求学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灵狐山,去往一个陌生的城市。
爹娘,几个亲近的邻居,还有村长都来为苏牧送行,和苏牧最亲近的易纯却没有来。
村长易正明,也就是易纯的父亲,对苏牧语重心长得道:“小苏啊,虽然你爹也不告诉我们你现在到底已经修炼到了什么水平,但我们都相信你能考上九州学院的,给咱们灵狐山争口气。”
苏牧道:“易叔您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易整天点了点头,也不想给苏牧太多压力,就换了个话题:“易纯那孩子也不来送送你,你别怪她。”
村长易正明也是易纯的父亲,所以不免为易纯的小性子开脱几句。
“没事的易叔,我昨天去找过易纯了,她隔着门说她病了,得休息,就没见着。”
“可能易纯病的没那么重,你可以再要求要求,说不定她就见你了吗?”
苏牧回答:“我觉得病了还是不要浪费精力接待客人了,您让她吃了药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村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眼前的分明是一个直男癌啊!
村长无奈地说:“小苏啊,你修行天赋虽然很高,但是为人处事方面......还是要多想想啊。”
苏牧也没听明白村长说了个啥意思,只是应了个:“是。”
苏牧看到村长在下山的路上几次想要提醒自己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得主动开口道:“易纯昨天给她留了信,病好了就让她看看。”
村长露出一丝笑容:“你这小子,真是搞不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苏牧没有回话,作为最了解易纯的人之一,苏牧知道易纯根本没有生病,只是不想见自己罢了,自己也没有强求
苏牧知道见到了易纯自己可能就不想走了,毕竟自己在这里有朋友,有家人,而在岚城却什么都没有。
苏牧也知道易纯不见自己的原因,她怕见到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求自己要走吧,所以一向乖巧懂事的易纯选择了回避。
山脚下,苏牧向众人挥手告别便上了开往岚城的魔导车,明明是去巍巍学府上学的好事,苏牧却走的有些落寞。
另一边,易纯家。
易纯的母亲推开易纯的房门,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易纯还没有起床,易母有些惊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易母走上前去轻轻推推易纯,语态温柔得道:“人都走了,你就别难过了。”
易纯撅着嘴:“才没有难过,他走就走好了。”
没有理会女儿的口是心非,易母拿出一封信在易纯面前晃了晃,道:“苏牧昨天让我在他走后交给你的。那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苏牧,那这信我就替你丢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