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瑾仰着头看着钟离沐,茫然间好像看见了钟离沐眼底的悲悯,不解的问道:“你在为什么难过?”
这话问的钟离沐愕然愣住,而后轻笑开来:“你猜猜看,猜对了就告诉你。”
哼。宋玉瑾转开了脸,气的浑身都发抖:“就会骗小孩的骗子。”说完也不管昌平长公主和钟离沐的反应,气呼呼的就要走人。
昌平长公主看着那来了一会儿就把自己气得冒烟的小团子,好笑的摇摇头,心里对于这国师和自己小儿子的婚事也松动了一些。宋家已经封无可封了,不然也不会给当初刚满月的宝儿一个熙郡王的封号。这个封号是自己皇弟的警告,这个夏国姓姬,宝儿的封号是说姬氏不欠宝儿什么。
昌平长公主良久还是叹气道:“国师大人,你说宝儿会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吗?”
“长公主多虑了。”钟离沐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摸样,“命数玄之又玄,冥冥之中早就有定数。”
“唉,世事无常。”昌平长公主感慨道。
钟离沐没有搭话,垂眸看着茶盏中的茶叶浮沉,眼中神色不明。
官道上——
四周树木环绕,缭缭绕绕好似真的就荒无人烟。远处一队人马驶过,带起了路边的尘土,一瞬间灰尘漫天。
此时,一只信鸽停在了马车的窗边。帘子不一刻就被里面一只纤长的手给撩开,露出了姬泽林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姬泽林伸手把鸽子脚上的信件拿下来,放飞后,不慌不忙的展开纸条。
瑾无恙,陛下赐婚与国师。
姬泽林看前几字时,眉头舒展开来,却又因为后面这句话一下把纸条攥紧。父皇已经容不下宋家,看似是对宋玉瑾宠溺无边,实则是让宋家孤立无援。明明父皇可以不让自己离京,却偏偏把自己送来边关。这样不仅让护国公和世子还有姑姑内疚不已,还给自己立威军中留了机会。真真是父皇好算计。
姬泽林看向身后的官道,宽阔的道上只有自己一行人和飞扬的尘土。
父皇……这到底是对是错,自己与宝儿以后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