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瑾睡了醒醒了睡的,昏昏沉沉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
这次,不知是哪一天,那个老是在宋玉瑾耳边絮絮叨叨的人好像摔了一跤,宋玉瑾这次听清楚她说什么了。那人声音里带着哽咽,重复着道:“我的肚子好疼,孩子是不是要出来了。”宋玉瑾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在那个人的肚子里,而自己就是她的孩子啊。宋玉瑾听着那人喊疼,自己竟然也感觉到了难受,这是自从死了后再一次感觉到了难受。宋玉瑾再也撑不住的睡了过去,这时他还想着这样应该那个人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吧。
宋玉瑾其实睡得并不是很好,脑子乱糟糟的,耳边总是有人再说话,可能自己又要死了吧。宋玉瑾有一点难过,他还没有看过自己这一世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呢,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他们肯定难过死。从自己有意识开始,他们一直就很期待自己的到来,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死掉,至少不能死在自己妈妈肚子里,她该有多伤心啊。
凭着这一腔信念,宋玉瑾强撑起了精神,用尽全力的想从这个肚子里出来。
公元110年,二月十二花朝节,夏国皇帝生辰。
太和殿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皇亲国戚,君臣和睦。
太后看着下面的水袖翻飞,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慈眉善目的笑容,目光看向了下手的昌平公主。看着昌平已经快足月而显得笨重的肚子,关心的询问道:“昌平是不是快临盆了?”
本认真的看着殿中舞姬的昌平闻言,手放在了肚子上,目光都是对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喜爱:“回母后,还有一个月就快了。”听着昌平长公主的回答,太后了然的点点头,倒也不是并不清楚自己女儿什么时候临盆,只是当母亲的总是会下意识的多操心些,更何况是自己最疼爱也最不省心的那个。太后忍不住又多叮嘱了几句:“你也是早就当过母亲的了,别像养远昕一样,就知道往军营去,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见几次。”
昌平长公主听着自己母后又开始了对自己的训斥,娇蛮的本性又显了出来,娇唾道:“母后!这怎么能怪儿女呢,明明是远昕像祁玉,女儿也想要儿女绕膝啊。”太后摆摆手,不打算和女儿争论,摇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己儿子自己管,等你临盆了远昕总要和他祁玉赶回来的。”
昌平点头同意。平时远昕和他父亲呆在边关也就算了,这次要是再不回来就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