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想来还不来，可真是不干脆，他总是这样，别别扭扭的，叫人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白芷给俩人一人塞了一个食盒：“好了，吃饭时间到，去看看茗心在不在屋子里，叫上他一起吃，不然他得饿肚子。”

巧巧看了看林初七：“你去叫他。”

林初七不吃巧巧这一套，反问道：“你怎么不去？”

巧巧腾出一只手：“石头剪刀布，输的去。”

“……我不玩，你总是赢。”

白芷见两人争执不下，索性自己揽了：“行行行，我去，你俩去小厨房摆碗筷吧。”

倚水苑内，巧巧他们四人的耳房都离得不远，白芷摸到巧巧屋边上的那个房间，轻叩了两下门：“茗心？你在屋里吗？”

屋里一阵手忙脚乱关柜子的声音，然后门才打开：“三夫人，小的在。”

茗心眼角和鼻尖有极明显的红痕和水痕，鼻音略重，像是刚刚哭过。

白芷问他：“你怎么了？”

茗心胡乱抹了一把脸，躲开了白芷的目光：“小的笨手笨脚的，刚磕了一下，不打紧。”

白芷皱眉：“真的不打紧？”

“不打紧，劳三夫人挂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茗心年纪比白芷都要大几岁，他总是显得心事重重。白芷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问，只温笑道：“那就好，小厨房开饭了，我来喊你去吃饭。”

“这点小事还劳三夫人跑一趟，让巧巧来叫小的一声就是了。”

“我吃得太饱了刚好走一走。”白芷深深地看了茗心一眼，“如果有话要对我说，随时来找我就是。”

茗心听到这话，略为吃惊地看了白芷一眼，下一刻又低下头去，遮掩道：“小的……小的没有什么话要打搅三夫人。”

嘴上这样说着，茗心脸上却完全不是这样的神情。

白芷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太阳落山之后，乔婉婉提着一坛酒和两个海碗过来找白芷。

白芷就坐在亭子里吹风，见乔婉婉来了，挪开身体给她腾了个座，懒散道：“还没问你呢，事儿怎么样了？”

乔婉婉面色如常，感叹道：“事儿成是成了，但我现在却觉得……嘶，觉得不过如此。”

白芷有些意外：“这还什么都没干呢，我还以为你得过一个月才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