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鞋后,这要是再不走,可就真的很尴尬了。
与时长寻告别,万清将昏迷的云相逸驮在肩上,动作干净利索,看着很轻巧。
撤下结界,正要推门离开时,却又被时长寻给叫住了。
“怎么了师兄?是还有什么事吗?”
万清疑惑,他回头再看时长寻,时长寻指着自己的脸,就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东西吗?”
万清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脸,什么都没有啊?
总不能是叫我亲他吧……
不对!
脸上怎么什么都没有!
纱巾呢?跑哪去了?!
昏迷的云相逸手上,死死抓着块纱巾,湿湿黏黏,看着是遭受了非人蹂躏。
这,这还能戴么?
时长寻慢慢靠近,目光一直未从万清脸上移开,他关切询问道:“可还有纱巾?”
“没有……”
万清尽可能低下了头来回避时长寻的目光。
他出门没多带双鞋就算了,可纱巾,确实多带了……但怎么就没多带两块呢!
“嗯,这样啊~”时长寻揣摩着下巴。
“对,就是这样…”万清心虚着,要不把云相逸的衣服撕下来用来挡脸?相信云相逸应该不会介意吧……
万清想着正打算动手,可时长寻接下来却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白白的东西。
难道是纱巾?
“师弟你别动。”
那白色的东西掏出来时叠的整齐,取开后又很大,时长寻拿着它盖在了万清头上,刚好能遮住身后束发。
这白色的东西好像有两条宽宽的带子,时长寻拿着这两条宽宽的带子绕着万清中下庭缠了一圈又一圈,刚好能在正面打个蝴蝶结。
缠完后,现在的万清只剩双眼睛还露在外面。
“多,多谢师兄。”
万清愣愣的看着时长寻,久久没回神。
鼻尖是只有在后山授课时,才能闻到的香,这是只在时长寻身上能闻到。
为什么这味道在时长寻身上闻着那么特别呢?
他自己为什么没有呢?
时长寻,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都化神期了,衣服却还每天坚持手洗,用的还是香皂。
而万清,生前懒的要命,连把衣服放洗衣机都嫌麻烦的人,现在每天只一个清洁术就能让衣服变干净,你说他身上怎么没有?
“客气,晚上找师兄的时候记得带上,师兄明天还要用。”
“哦,好。”
这下装备都齐全了,该走了吧?
万清转身,手已经放门上了,却又又被时长寻给叫住了。
“时师兄,可还有事?”
万清回头再次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事…”
来到万清跟前,时长寻俯下身子,拍了拍万清的脑袋,替万清把额前碎发掖了进去。
他在万清耳旁低声问道:“就是……你们道主总是这样吗?会不会有些…更过激的行为?”
对于刚刚云相逸闹着抱万清脑袋这件事,他是有些醋意。
谁知道在没人的地方,云相逸发病是不是只抱脑袋?会不会还对人干些别的?
隔着布被喷耳朵,这让万清感觉痒痒的,他撤了点头,看向时长寻,只当时长寻是在打听趣事了。
“很少,一年也就一两次,每次都是争着闹着要小花,至于过激行为…我也没见他失手弄伤过小花。”
万清思索着,只是实话实说。
“嗯,这样啊…”
时长寻盯了万清片刻,虽然与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对不上,但见万清想的认真,那就这么揭过去了。
“师兄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万清手再次摸上了门,拜托你一次性问完吧(?_? )
看着万清要走的动作,时长寻主动把门替万清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