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柴火烧的噼啪作响。

云瑶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感觉到全身的气息都变的通畅起来。

不过.....这是哪？她的记忆似乎在停留在遇刺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还不等云瑶反应过来，眼前便出现了帝司夜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帝司夜一脸焦急的望着云瑶，这副神情......莫名的同那梦中的帝司夜重合.......

云瑶撑着身子慢慢靠坐在山壁上，这才对着帝司夜轻轻勾了勾唇角。

是了，她记起来了，她遇到刺客追杀，千钧一发之际，是帝司夜突然出现救下了她。

“你怎么问题那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本只是一句调侃，但对面那人却似乎是当了真，一脸做错事般的在云瑶面前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云瑶。

云瑶不由想起之前那梦。

若是之前那梦是真的，那.......她与帝司夜......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纠缠两世。

这一世，她以为是她需要弥补讨好，却不曾想，如今竟变成了他一直小心翼翼。

“咳......咳........”

不知是不是牵动了情绪，云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对面那人立即便紧张的伸出手来，一股暖暖的气息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霸道又强劲的气息，源源不断。

这傻子真是........真不把内力当回事吗？

云瑶轻轻抬手，握住了帝司夜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只见那人有些惊异的望着自己，这一次只是望着，什么都不敢问。

“我只是呛到了.......帝司夜，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你问。”

此时的帝司夜已在心中预猜了无数的问题，甚至是云瑶是不是要提和离书的一事，他都想好了，却不曾想到，云瑶问：“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

几乎是连想都不用想，帝司夜像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般，瞬间捂住了云瑶的嘴，眼泪同时掉落。

脑袋不住的摇着，似乎想让云瑶把话收回去，他听不得这些的......真的听不得........

云瑶被帝司夜的举动惊的愣了愣.......所以......到底为什么，这样的帝司夜上一世要那样对她呢？

蛊毒.......抽血.......日复一日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在不知不觉间，上一世最后那些时日的种种，染红了云瑶的眼眶........

“别哭.......”

帝司夜不知道云瑶为什么哭了，他只是有些笨拙的拿着干净的袖子一点点的擦拭着让他心碎的眼泪。

一双满是伤口的手，就这样出现在云瑶的眼前。

“你的手？”

云瑶红着眼，将那双又想藏起来的手掌抓住........

细细打量才发现，这双手上全是被划破的小伤口，还有冻裂了的，绽开的皮肉.......

“怎么回事......是......是.......因为我？”

“别看.....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