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溪推了推他,贴到男人的耳畔,洒下暧昧都呼吸,小声道:“我可喜欢喻先生的画了,好哥哥,你不帮我引荐,我可就自己出去见偶像了。”
“……!”
喻疏淮回过神,捂住白临溪的嘴,冷笑了一声,将人摁在椅子上。
俯下身。
眯着眼,危险警告。
“乖乖在车里待着。”
“不许让我小叔看见你的脸,不然,回去我就把你绑、床、上。”
说罢。
喻疏淮伸手解开门锁。
随意理了理凌乱的衣领,见小替身乖乖躺着,满意地打开了门。
门外。
温润有礼的男人转过了身。
没有盯着车里看,而是往前走了几步,等着侄子出来。
“小叔。”
喻疏淮走到喻清浔身后,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停着一辆小型货车:“我要的东西托来了?”
“嗯。”
喻清浔回眸看来,目光落在喻疏淮染血的唇上,镜片下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无奈:“阿淮,你太胡来了。”
前几天疑似多人运动。
今天又……
虽然这些对于上流圈子的人来说并不罕见,但他们喻家这兔崽子还是第一个。
“小叔,你别管。”
喻疏淮眉峰上扬,笑得张扬痞气,扯了扯领带,掏出烟和打火机:“我知道分寸的,就包养了一个小情人玩玩而已。”
喻清浔看了眼车的位置,回想起刚刚那道吃痛闷哼声,问道:“男的小情人?”
喻疏淮点头。
喻清浔又问:“你托我设计的玩偶是送给他的?”
只听咔嚓一声。
酷炫的齿轮打火机冒出蓝火。
喻疏淮点燃烟,叼着嘴里,懒洋洋垂着眼皮,敷衍道:“嗯,做金主的不都流行送房送车吗?送玩偶也是一样。”
“是吗?”
喻清浔摇头轻笑,拍了一下喻疏淮的肩,俊美的脸庞浮起温和的调侃。
“可你这位甲方,约稿的时候可是写了一千字小作文,玩偶要笑眯眯表情,耳朵尖要晕点粉色等等,细到眼睫毛的根数都要跟我杠,谁家金主对小情人这么认真?”
喻疏淮舔了舔后槽牙。
低哼了一声。
意味不明。
他才不是对小替身认真。
只是想着,自己还从来没有送过溪溪一个像样的礼物。
喻清浔盯着喻疏淮看了半晌,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一声气,有些感慨地问:
“阿淮。”
“你是不是终于放下那孩子了?”
喻疏淮瞳孔倏然暗下,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一个不注意咬断了嘴里的烟。
“……”
怎么可能放下。
那是他一生的痛。
他的小玫瑰凋零在了盛夏,此后……根本无人能代替。
见喻疏淮沉默了。
喻清浔推了推银丝眼镜,指尖擦过微卷的碎发,再次叹气:“算了,慢慢来吧,有个贴心的小朋友陪陪你也好,也免得你再犯傻了。”
“……”
喻疏淮吸着嘴里烟味,感觉还不够烈,根本无法麻痹神经。
他的胸口闷闷的。
像是……
被人死死攥住了心脏一样。
喻清浔察觉到喻疏淮很难受,便转移话题:“那只玩偶,是现在拿出来,还是你先跟车里的小朋友进去,我让人拿进来当惊喜?”
喻疏淮收回思绪,富有骨感的手指夹走烟,吐出一圈圈烟雾,正要开口。
忽然——
一道懒洋洋的轻笑率先从一旁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