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吧!
李长河笑道:“韩中郎将,有些事情,虽千万人吾往矣!”
韩笑墨撇撇嘴,“总感觉你说的太深奥,听不太懂,不过济世救人,功德一件!”
“对了,这个是房家给你的谢礼!”韩笑墨将葛罗普给的丝绸小袋递给李长河。
李长河掂了一下,还是挺沉的,打开一看,黄澄澄一片。
“金子?”数了一下,十六片,李长河忍住想要咬一口的想法,转头看向笑眯眯的韩笑墨。
“没错,这是一斤金,一百六十贯钱,你发小财了。”韩笑墨笑道。
“一百六十贯钱?十六万文?”幸福来的太快,李长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房家也太阔绰了吧!”李长河感叹。
“阔绰?不一定,或许是想与仁心结个善缘,据我所知,那个葛罗普在房家地位不低,一个奴仆能做到如此,很不简单。”韩笑墨悠悠道。
“善缘,房家。”李长河心中记住了。
“对了!韩中郎将,这个,既然我要开医馆,那就需要一个地方,你看有合适的地方吗?”李长河不好意思道。
韩笑墨莞尔,“这个简单,刚好,我要回雍州府述职,你跟我去一趟,顺便解决。”
“恭敬不如从命!”
跟随着韩笑墨,走走停停,顺便维持街道秩序,用了快两个小时,才来到了长安城靠西部的光德坊东南隅。
在这里,他看到了管理长安的行政机构:雍州府。
与想象中恢弘磅礴的气势不同,此时的雍州府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是电视中看到的最一般的衙门,没有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甚至还有些破旧。
走进雍州府衙,里面倒是古色古香,还挺大的,人并不多,但挺忙碌,每人都在各司其职,手中的活没有停下。
此时的雍州府就相当于现代的帝都市政府,肃穆的气氛下,李长河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韩笑墨倒像是回家,一路上一直有人给他打招呼。
很快到了一片竹子案牍堆放的屋子前,韩笑墨笑道:“王案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哟,原来是韩中郎将,已经准备完毕,手实纸张在此,资料还需要填写,对了,韩中郎将,我要给你确认一下,我是户曹,不是案牍!”王小七有些幽怨。
韩笑墨哈哈大笑,然后将手实纸张递给李长河道:“来,仁心,资料填写一下!”
李长河看了一眼,只见纸张上写着:姓名、性别、年龄、体貌特征、奴婢数量、拥有的房屋土地,主要产业......
最后一句写着:牒件通当户新旧口并田段、亩数、四至,具状如前。如后有人纠告,隐漏一口,求受违敕之罪。谨牒。
“详实,太详实了。”李长河有些愣住了,除了没有身份证号,几乎将一家一户的信息全部刻录其上。
“呐,应写尽写,你来还是我帮你?”王小七拿出一个一扎长的毛笔,似乎是专门书写所用。
“我来吧!”李长河道。
随后按照要求,李长河用毛笔一字一句书写,他写的很慢,因为对于繁体字他还不能流利书写,甚至有几个字他不确定还询问王小七。
这惹得王小七很是奇怪,因为他觉得李长河这字很有风骨,自成一脉,按道理不应该有些字不会写啊!
字体李长河自然是自信,从小爷爷就让他练习赵孟頫的字,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但至少还不错,放到现在,绝对是创一流派。
以至于韩笑墨也忍不住点头,“好字!要是去考明字科一定榜上有名。”
写的差不多后,李长河在写房屋土地产业一类时停住了笔。
韩笑墨直接道:“购加房产,长安平康坊中北宅院一处!东市货场一间。”
“这?”李长河看着韩笑墨。
韩笑墨道:“平康坊的宅子距离张宅不远,而且临街,规制上你也算符合,以后想要扩展也有可能,最重要一点,开设医馆没有问题。”
“这屋子是圣人赏我的,一直没有去管理,今天就送予你,当是治疗安平的医药费,东市货场更是不值什么钱,行医卖货皆可,以后存储药材做个仓库也可。”
“怕是不妥,韩中郎将这些地产货场多少钱财大大超过我治疗安平,万不可让你吃亏。”李长河立马反驳道,毕竟人情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见李长河目光如炬,如此坚持,韩笑墨低语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不强求,如今长安,内忧外患,按照市价,宅子和坊市货场总计差不多四万多文,我也有私心,距离张宅近,你也也方便以后照顾安平,就算你四万整,不可还价。”
“王曹户,韩中郎将有没有...”李长河想要确认一下。
王小七看看韩笑墨,立马点点头,“韩中郎将合理,没吃亏,长安如今房屋价格大差不差!”
至此,李长河算是放心。
一切手续完毕,拿好东西,李长河也离开了雍州府,前往查看新买的平康坊屋子。
来到地契所记地点,李长河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怔怔看着屋门,“这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