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他们前脚一离开。
冯掌柜立刻快步走上楼上隐秘性最好的某个厢房里。
而在这个茶香缭绕的厢房里。
坐着两个年纪相仿,却气场相悖的两个年轻男子。
一个气场高傲邪肆,一个则是文质清雅温和。
但两人端起茶杯的姿态,却是如出一撤,无不彰显出他们与生俱来的身份高贵。
“二爷,三公子,画买下来了。”
冯掌柜一走进去,就毕恭毕敬地将买下的竹简画放到两位年轻男子的面前。
对冯掌柜呈上来的画作,文质清雅的年轻男子掩嘴轻咳了一声,便带有欣赏地拿过画卷,翻开来看。
高傲邪肆的年轻男子则是眼皮地都没甩一下那一幅画作,开口就问:“花了多少银子买下来的?两百两?”
“五十两。”
冯掌柜这一回答,让两个年轻男子都脸色一顿,对冯掌柜说出来这个价钱,都颇为意外。
五十两,和两百两之间的差距,对某些人来说,不大,但对一些穷困贫苦的人来说,那可就是相差一个天一个地那么远的差距了。
冯掌柜接着就把他刚才和顾若若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一一全都说了出来。
那言语间,充满了对顾若若的欣赏,同时也不忘特别说明,顾若若的手里似乎还有着更让人稀奇的宝物。
然而,冯掌柜这多多少少带有点邀功的话音还没落下,只听高傲邪肆的年轻男子“呵”的一声冷笑:“更稀奇的宝物?什么宝物?多画几幅画?难道我们东汉朝还缺几个画画的?这种画,也就是一个让人觉得一时新鲜而已。”
高傲邪肆的年轻男子那一张英俊的脸庞上,充满了嘲讽的不屑一顾,觉得冯掌柜口中的“顾娘子”不知所谓的让人可笑。
“能画出这等水平的画作,此女子也不会是凡人。”气质清雅的年轻男子抬手又轻咳了一声,对高傲邪肆的年轻男子说的话,并不认同。
温和的眉眼里,始终透出着对那一幅竹简画的欣赏和惊奇。
冯掌柜听了,急忙出声附和道:“是的二爷,刚才那位顾娘子说了,她家相公要去书院读书了,就是那位佛经抄得特别好的沈公子。”
“是他呀?”气质清雅的年轻男子那一双温和的眸子微微一亮,颇觉意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一般。
高傲邪肆的年轻男子“嗤”的一声,“就是那个好像怎么都考不上秀才的小小童生?”
“别小瞧人家,据我所知,他应该是受家里……咳咳……所累,才没考上秀才的。”气质清雅的年轻男子似乎咳得有些厉害,又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喉咙的不适。
“是,二叔您说得对,那位小娘子能画出让二叔欣赏的画作,的确不应是凡人,还有那位沈公子也是,一个能抄写出让我们这些京中贵人都刮目一看的佛经,想必也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
比如说,读书不行,抄书倒是行的。
这一句话,高傲邪肆的年轻男子脸上那一股子毫不遮掩的嘲讽,要不是碍于气质清雅的年轻男子是他的长辈,他早就冷嗤地笑出声来了。
对此,气质清雅的年轻男子也只是抿唇淡淡一笑,没有再过多说些什么。
而是看向冯掌柜,吩咐道:“以后那位顾娘子若能拿出她口中的稀奇宝物,只要她拿得出,我们沐府就出得起价钱,还有那位沈公子不是想要上书院读书嘛,那就麻烦冯掌柜你费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