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是一群蝗虫朝这边飞来,远处还有人们驱赶和追逐的声音。
郭延义大喊“隐蔽,卧倒。”
周围呆愣的队员和兵哥哥们四处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同时招呼还在发呆的人们。
蝗虫如黑云压境,翅膀扑扇的声音如雷鸣‘嗡嗡,嗡嗡,’顾悠悠和郭延义掉下去的河沟非常大,有半个足球场。
“傻楞什么。”郭延义扯过还在想对策的顾悠悠,朝河沟边缘跑去,上是上不去了,就在蝗虫攻击过来的时候,顾悠悠在快快和乐乐的帮助下制作了一个超级大的灵泉气泡,气泡落地炸开‘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蝗虫们疯狂的聚集。
蝗虫群掠过郭延义的背后,衣服被蝗虫腿上的倒钩一次次钩过,直到它们聚集到河沟中心。
岸上的顾文胜从拖拉机车下钻出,冲着已经安全的人大喊,“朝河沟里放火。”
河沟里的蝗虫如锅里的饺子,挤得满满当当。
一根绳子朝两人躲着的夹缝丢去,“快上来。”
“谢谢同志。”郭延义护着顾悠悠爬上岸,再次谢过拉他们上来的一位同志。
河沟此时此刻应该叫做虫沟,他们不知道蝗虫为什么如此疯狂的往里冲,不过,能连锅端当然是好事。
兵哥哥和队员们,把能助燃的一应全数投入虫巢中,火把遇到汽油,腾得燃起,蝗虫瞬间被点燃,焦香味和焦糊味充斥着鼻腔。
众人连连后撤,在障碍物的遮挡下看向冒着火焰的河沟。
大火烧了两个小时,烟云滚滚,一股股浓云冲上云尖,白云变乌云,乌云滚滚,天瞬息间黑沉下来。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开裂的大地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郭延义怀里的顾悠悠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个多月了,顾悠悠压抑一个多月了,看着密密麻麻的蝗虫,她害怕,这是她三世以来遇见最大的事情。
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
“撒手。”顾文胜怒气冲冲的去掰郭延义抱着顾悠悠的手。
“你小子,听见没,撒手,撒手。”指甲掐在郭延义的手臂和手背上。
此时,顾悠悠才正视两人的动作。
卧槽,她对郭同志耍流氓了?还是郭同志对她耍流氓了?还是他们相互耍流氓了?
分开的两人四目相对,远处传来兵哥哥的声音“郭副营,郭副营!”
“额,来了。”郭延义是军人,军人要服从,他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离开的郭副营一步三回头,还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跌跌撞撞与战友汇合。
“闺女,回家。”顾文胜声音冷冷,内心乱七八糟。
这两人差距太大了,不是他不想成全,他知道,当兵的忙,结婚生子都晚,就他,不也是二十八岁才结婚。
啧啧~~~他得找老战友打听下这个郭同志,哎~~两人的年龄差真的有点大。
雨下了一天一夜,等雨停了,天空蔚蓝如水,美到没朋友。
坐在回王集公社的货车上,带来的鸡鸭在最后一战损失了三分之一,政府作为奖励给予社员们奖励。
因为蝗灾,几个县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救济粮成了农民活下去的希望,而粮仓里只有不足一成的粮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受灾百姓梦见老天爷赏饭吃,告知天赐粮仓可度过饥荒,睡醒的人聚集在集体粮仓,当粮仓打开,颗粒饱满的稻米或者小麦就这样出现了。
同时,他们脑中想起:只可食用不可买卖。
有人不信,把发下来的粮食拿去卖,粮食便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