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云熠,道貌岸然之辈却心中有志向,他在文阁酝酿许久,天天陪着文阁孟阁老,还是孟阁老这些年最得意的门生。”
“孟阁老三朝元老,文学之最,虽然已不理朝事,门生和影响力在那,皇帝都让他三分。可年事已高了,如今我被赶出首京欲接防西南。魏王势弱,太子势强,他跟在太子后面,踩着废掉的皇长孙给太子递上一张投名状,然后靠着迎娶文家的大小姐那不是一件美事嘛。”
江若若美眸微动,“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楚,自然不会只与我说这些。”
“哈哈哈……你应该猜到一些了,五年前他的投名状没人接,现在的投名状我能让他这么轻易投出去吗?哈哈哈~~~”
江若若眼睛瞟了一眼项牧。
“这就是你找我帮你的诚意?往他身上泼脏水,给他安一些没有证据的说词,你觉得皇帝会信吗?太子会信吗?你以为这样云熠就会改变调查方向了?”
项牧阴险地笑了,“魏王信就行了,天下百姓有人信就行了,我已起了头了,魏王又怎会错过这等做文章的机会,嘻嘻嘻……”
“什么意思?你现在抓了魏王底下的人,魏王还能做什么?”
“人是我抓的,现在怎么跟皇帝、文武百官说是我说了算的,事情已成定局了,魏王更加应该转移皇帝的注意。今后凉城我占了主动,蒋泽与许岩日后做事自然懂事些。”
“这些都是你的预想,日后事情怎么发展,还是未知数。”江若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你若不领情也无碍,府衙大牢内的江尘还有劫我那一波人都送到青河崖下了,请你看了戏还送你礼了,不可谓对你不好。”
“你为何这样帮我?云熠手底下的那些人应该对你还有用?你……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江若若不解,这家伙把凉城的水弄浑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就是诚意嘛,那些人随你处置了,这个玉佩你拿着,楚王府的信物,你想清楚了便来找我。”项牧并不着急她过来,现在蒙军那边还没确定,这件事只能让江若若帮忙,凉城不能出面。
“吸.......吸……”江若若看着项牧还在流鼻血的样子很是滑稽,拿出丝帕。
“喏,给你。”
项牧嘿嘿笑道:“这手帕算是回礼了?”
未等项牧反应过来,人已踏竹而去,留下一句
“你若当那是回礼了,我们两不相欠也可,还有那首诗写得不错,下次不要写了。”
“.……哪一首呀……喂……”
远去的佳人,留下几缕芬芳给驻留原地的人,心中感叹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