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苏禾苗的手,只是淡淡的说,“禾苗,你费心了。”
苏禾苗心头一阵咚咚乱跳:
“相公,我也就是误打误撞……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钱大元欺负咱们,才让咱们挖到泉眼吧!”
其实她想告诉相公,是小花龙帮她的。
钱长安勾了勾唇角,“我虽不信神佛,可还是觉得自佑之人,天必佑之,自助之人,天必助之这句话……”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
娘三个加上念儿,全都瞪圆了眼睛望着他。
王氏:娘诶,她儿子跟王爷学了两年,都能像说书一样啦?可真是娘的好大儿!
李氏:说的啥?为啥莫名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苏禾苗:相公好厉害啊,这就是人们形容秀才的那个、那个出口成章吗?看来相公以后不要种地了,说不定能考上秀才呢!
念儿:阿奶你们看啥呢?哪儿有好吃的?
“咳咳咳……”
钱长安微窘的咳嗽起来,这才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略略解释道:
“娘,禾苗,嫂子,我刚才的意思是老天爷会帮助自强自立的人……
这是我跟王爷学的《易经》里面的话,王爷平日无事了,最喜欢读这个,我也就跟着学了点儿。”
“啪”
王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王爷可真他娘的厉害,能把咱家长安教成这!回头要是哪天王爷来了,娘可得杀鸡宰羊好好谢谢人家!”
“娘,人家王爷在宫里天天吃香喝辣,哪儿稀罕咱家的鸡肉羊肉!”李氏撇了撇嘴,眼馋道:
“还不如明儿杀了咱们自己吃,解解馋!你说怎么样?”
王氏笑骂了一句,“你想得美!”
苏禾苗崇拜的看着相公,心里越发的想着,他好了以后,会不会真的去考秀才呀?
听说做了秀才,朝廷是可以免赋税的。
他们村儿唯一的秀才,他娘子平时走路都昂首挺胸的,像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呢!
不过,苏禾苗心里也有点儿小失落。
相公刚才说他不信神佛,原本自己还想把小花龙的事儿跟他说呢,然后等相公能走动了,就一起去庙里给小花龙请个牌位,好好供奉。
这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相公多心。
吃饱了饭,一家人各自回屋休息。
吹熄了油灯,苏禾苗才摸索着把外裳和内衫脱了,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
穿着肚兜睡就是舒服,反正黑灯瞎火的相公也看不见……相公看见也不会笑话她,她胆子大多了。
谁知钻被窝动作太大,不小心把枕头碰到地下去了。
苏禾苗低呼一声,赶紧伸手去捞,谁知钱长安的胳膊早已伸了过来,垫在她的头下面。
他轻轻的说,“枕头脏了,明儿洗了再用……今晚枕着我的胳膊睡吧。”
“啊?”
那不是要在他怀里……睡觉?
她只穿着一件肚兜,就这么跟相公贴在一块儿?
苏禾苗一颗小心脏瞬间跳的跟满地跑的兔子一样。
钱长安浅淡勾唇,“怎么,你怕?”
苏禾苗瞬间吸了一口气,“没、没有。”
其实她就是怕……虽然满心的喜欢跟相公亲近,可一想到娘老说的圆房,懵懂中她就觉得慌的厉害。
就在这时,钱长安偏巧说了起来,“娘老说让咱们圆房,你连靠着我睡都怕……以后等我好了,怎么圆房?”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