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房间,吓了一跳。见母亲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嘿嘿,娘,您怎么这会儿还没睡?”
“干嘛去了?”
苏卉其实已经猜到了她这好女儿去做什么了,只是事已至此,发脾气也没用。
“揍了杨哲那登徒子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来提亲。”
尉迟紫菱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天鹅。
“你还真是……”苏卉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定了定神问道,
“你打人还报了姓名?”
“那不能,你女儿又不是傻子。”
苏卉点了点头。
这时候,彩儿蹦出了一句,
“小姐,我抓人的时候开口威胁了那青楼女子,是不是暴露了?”
“……”母女石化。
“你说什么了?没说名字吧?”
“那倒是没有,我就叫她闭嘴。”
苏卉摇头叹息,知道是女子,很容易就能猜到是女儿干的,这都城就没哪家女儿有这么虎的。对方就算没证据也不会善罢甘休。
“娘,怕他作甚,他说提亲就得嫁啊?拒了便是。”
“你想的倒是简单,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不打他,你爹周旋周旋或者还有机会让他放弃。
现在好了,万一他去皇上那里卖惨,到时皇上开口让你嫁,你跑的了吗?”
“没天理了。我自己的婚事关他什么事。”
“你就是太天真了,天家颜面,现在的大荣皇室什么德性你不知道?”
“就是个好面子的昏君罢了。”
“别口无遮拦的,闹成这样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大不了我就跑路呗,让我给那纨绔当第十房小妾,想得美。”
尉迟紫菱一点不担心的模样,伸手从桌子上抓了个枇杷吃起来。
见女儿这心大的模样,苏卉真是无力吐槽,想了想道,
“把衣裳换了跟我过来。”
说完,苏卉便起身回自己主屋去了。
尉迟紫菱哦了一声,便跟彩儿赶紧入了房里换衣服。
片刻,尉迟紫菱来到主屋。
主屋墙上的字画挪开,苏卉伸手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锦盒。
“娘,这是什么?”
“我想了想,你还真得离开都城才行,这东西你带着。”
尉迟紫菱好奇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月牙玉佩,
“这东西漂亮啊,值钱。”
“听着,你爹的至交好友大都在都城,这边没什么人能给你庇护。
你舅舅跟你爹一起在军营也去不得。
你有一门娃娃亲,之前姜世伯不让你爹跟你提起,因为姜家被贬官,不想让你下嫁。
姜家有个与你同岁的儿子,这玉佩是信物,你去南疆滨海县找姜家。
你爹跟姜世伯偶尔还有通书信,姜家少爷至今未婚配。
你自己去了看着办吧,就算不嫁入姜家,姜世伯也会照顾你的,等风头过了再说。
这是娘能帮你想到最安全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