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聪明着。◎
“那鸳鸯散,太监吃了会怎样?”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温便迫不及待问他的侍从。
这药便是他的贴身侍从给他的,说是如今京中那花街柳巷最时兴的春.药,此药特殊便在于,若是两个人吃了,便会只想找对方寻得解脱。
这也是一些青楼想出来的新鲜招数,专用于一些玩腻味的男人用来提升兴致的玩物。
侍从撇着眉,为难道:“这……属下还没听过太监吃春.药的,况且太监没有那工具,自然是起不来,又怎会有效?”
谢温顿时脸色难看无比,这么说来,这药便平白浪费了?
竟是又让谢斐躲过了一劫。
“那若是太监起不来,另一个人最终该如何?”
侍从也没试过那药,只是听说过,便道:“大抵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谢温:“……所以那药还是可控的?”
“那自然是的。”
毕竟是青楼的玩物,只为了玩得快意罢了,谁都不想弄出一条人命。
“但殿下大可放心,这药一般人是不可能熬的过去,您说若是太子一时没忍住……”
谢温逐渐笑得变态,“没忍住对一个太监动手。”
谢斐啊谢斐,枉你端了二十一年,没想到最终竟是要栽到一个太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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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唯洇又被谢斐赶出来了。
因她在屋子里又不帮他宽衣,也不用服侍他梳洗,留下来也碍眼。
她仔细想想,嗯,殿下说的不无道理。
她现在十分清楚,抱着殿下大腿可以保命,才不会傻兮兮地去跟他唱反调呢。
她聪明着。
姜唯洇闲着没事做,便溜出了小院。
避暑山庄的夜景也别具一格,四周好似被云雾缭绕一般,飘飘渺渺恍若仙境。
逛了许久,她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便急着回去沐浴。
谢柔从长廊另一处高贵地行来,身后跟了四名宫女。
“公主,现在夜深了,咱们去哪儿抓萤火虫啊?”
“就是啊公主,娘娘特地吩咐过了,说是让您深夜了莫要四处走动。”
谢柔冷声:“母后都不在这,你们休要拿母后的话来压我,如今正是夏日,夜里怎么没有萤火虫?”
“都把网兜和箱笼备好,今晚不陪本公主抓个几十只,你们休想睡觉!”
宫女们互看一眼,只好遵命了。
谢柔正下长廊,冷不丁和姜唯洇撞上。
姜唯洇连忙行礼,“见过公主。”
谢柔轻哼,将高傲的头颅一撇,视她为透明。
姜唯洇看她往另一边走,好心提醒:“公主,你走错了,西面的方向才有萤火虫哦。”
说完这句话她便走了。
谢柔面色古怪看着姜唯洇的背影,她问身后的宫女:“你们说这小太监莫不是想攀附本公主?”
不然怎么还帮她事先去打探了哪里有萤火虫。
宫女们摇头称不知。
谢柔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大抵这个小太监在皇兄手底下日子过得太苦了,便想讨好她这个集万千宠爱的公主。
罢了,想寻个好去处也不是那太监的错,要怪就怪皇兄性子不好。
姜唯洇殊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已经被谢柔想了许多有的没的,只是她才行至长廊另一头,冷不丁迎面撞上了孟乐安。
“……”
她掉头就走。
孟乐安几个大步便追赶了上来,“你跑什么?做坏事了?”
姜唯洇低着头行礼,“见过孟公子。”
她如今即便换了一身太监服,但那身雪白的肌肤在夜间也格外诱惑人,绵软的声调简直比姑娘家还要甜如蜜。
孟乐安夜里吃了不少酒,正醉醺醺的分不清路,而此时他的眼里也看不清任何路,只有这个长得比姑娘还要漂亮的太监。
他眼尾含着调笑,暧昧道:“小公公跟我如何?我可以想办法把你从皇宫调出来,跟我回孟府享福。”
姜唯洇拧着眉,心道这人的想法好变态。
离得近了,身上的酒气也臭死了。
姜唯洇捂住了鼻子。
“你……”孟乐安还没受过这般的羞辱,“大胆!一个太监也敢嫌弃本公子?告诉我,你伺候的人是谁?”
姜唯洇不想再待下去了,拔腿就跑,上回东宫的宫女姐姐便提醒过她离此人远一点。
好好的人一溜烟没影了,孟乐安气急败坏去追。
“慢着!”
姜唯洇没跑几步便被孟乐安追上,挣扎之余,他失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孟乐安看得眼睛都红了,想要得到这个小太监的心思已经让他失去了最后那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