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低头看了一眼,很随意的扯了一下:“这个就是鸡毛的,里边全是鸡的毛,暖和轻便,赶明咱们再杀鸡把鸡毛底下的绒绒都留着给你也做一件。”
“你会吗?”
“我会不会你都给我买了缝纫机,学呗。”
穆丞怿有些好笑,听她的语气倒是有些埋怨他,缝纫机不该买?
“明天早上先陪你去换药,到时咱们从靠岭屯走。”
南乔点了点头,想着这个时候能有个车可真好,不然像今天坐马车那是能被风吹傻的存在。
她是万万没想到,穆丞怿也是赶着马车拉她的。
“行。”
南乔应了一声便往卧室走去。
她想看看家里有没有面粉,结果就看见在西屋地上放着一只没了皮的狼。
“妈呀——”
猝不及防一看像个人似的在那里侧身躺着。
穆丞怿闻声跑了进来,就看见小媳妇在抚着胸口呼气。
“被狼吓到了吗?”
穆丞怿目露担忧的问道。
“嗯,我以为个人,吓死我了,狼皮呢?”
南乔疑惑问道,她想狼皮应该也可以做成褥子,或者袄子。
“在灶台下边呢,我还没处理,这皮是石磊扒的,我拿了一只狼两张皮,给你做个皮袄穿。”
南乔点了点头,放弃了进灶房的念头。
“我还没吃过狼肉呢,不知道好不好吃。”
南乔自言自语的又去了东屋卧室,她要给蒋君悦回信。
明天正好去县里,就可以邮出去。
穆丞怿见她没什么事便又出去洗衣服了。
南乔坐在写字台前,开始想着怎么写这个信。
她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蒋君悦。
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纸,突然想到这个时候的信是会被人检查的,故此她又团吧团吧放在一旁。
冥思苦想,最后也画了几幅漫画。
第一幅:一个大波浪美女给男人喂药。
第二幅:两个大头小人在床上打架。
第三幅:两人大哭着捧着小本本从民政局走出来。
最后一幅:大波浪美女留着宽条眼泪坐在床上。
又在漫画的最下边写上了:我欲乘风破浪去,奈何冰天雪地太无情。
落款画了个大大的捂脸笑哭,南乔。
写完,她很满意的双手举着信纸,吹干墨水,折了起来。
想了想又把信纸摊开,拿着去了院子。
“看。”
她双手捏着信纸,放在穆丞怿的面前,让他看。
穆丞怿抬眼望去,先是一愣,旋即拧眉垂下了头继续搓洗衣服。
“我不看。”
“不行你得看。”
穆丞怿知道,小媳妇这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可这样的话,自己成什么了。
“乔乔——听话,我不看。”
南乔想必须得让他看,省的总犯病,原主有心脏病,为了自己多活些日子,必须得让他看,经不起他一惊一乍的折腾。
穆丞怿迫于无奈,最后还是草草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愣是被她气笑了。
“合着你跟我领了证就一直在哭?”
南乔一愣:“没有,这叫抽象画法,这是个表情,代表我现在的生活很累你懂什么,人家都放假了,我还得喂马。”
南乔小声抱怨道,说罢,就撅着嘴回了屋。
把信连同蒋君悦的信都装到新的信封里封好,放在明天要背的口袋里。
她还想趁天黑前去马棚看看追风。
追风的屁股缺了那么大块肉呢。
迅速的把衣服套在身上,披上围脖便出了屋。
“我去马棚,一会回来。”
路过穆丞怿时,留下一句话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