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愚行冷冷瞥向她,“我从未禁锢过你的感情,你若是想找男朋友,我毫无异议。”说完,又对她要求,“把衣服脱下来,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就别再觊觎。”
这几句话,仿佛把白皓的自尊都扒下来,踩到了地上。
她眼泪四飞,毫不示弱,“我不稀罕,这些老古董也只有你这种老男人才喜欢。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打扰你,你如果真的觉得我碍眼,可以把我从衡越踢走。”
丰愚行仿佛听到笑话一样,“那不至于,如若你想走,可以走。”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白皓低低的啜泣。
许久之后,丰愚行又抬头问她,“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汇报,现在说吧。”
现在?
白皓满面眼泪,双眼一闭,甚是绝望。
她摇了摇头,“没有了,丰总。以我现在的职位,也没什么事情要汇报。”说完,再不看丰愚行一面,自己起身去休息室,愤怒的撕扯这一身禁锢着她一切的衣服。
她想,丰愚行想杀了她也可以。
她此刻只求速死。
葵兴过来送她,她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葵兴,你知道先生心里的女人是谁吗?”
葵兴不言。
她惨笑的哀求道,“让我死了这条心吧,从今晚以后我就不会再来这里,葵兴,求求你告诉我。”
可惜她低估了葵兴的衷心。
也或是葵兴不知。
山一样的男人像山一样安静,白皓失望之余终于鼓起勇气,踏出院门门槛。
从这院落出来的巷子里,她迎着无精打采的街灯慢慢走向停车场,这期间,数个声音在她脑子里狂啸,“去啊,回去求他啊。”
另外一个冷静的声音又压制住,“不不不,你该懂得知难而退了,白皓!”
撕扯不断地纠结,让她浑身乏力走完这短短的巷子。
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停息许久,才忍不住扑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仿佛这些年的委屈和绝望,都宣泄了出来。
次日,白皓给赵琦昀打电话请假,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赵琦昀十分惊讶,“这是怎么了?昨晚下班还好好的。”
白皓公鸭一样的嗓子艰难回答,“赵总,抱歉,重感冒加上高烧,我准备一会儿去医院。”
“好的,赶紧去吧,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刚挂完电话,木寻就敲响了她的办公室门, “怎么,冷妃请假不来了?”
他听了几句,又看了看上班时间而白皓的座位是空着的,忍不住调侃起来。这个称呼是下面的私人八卦白皓这次失势后取的外号,寓意明确,打入冷宫的妃子。
“重感冒了。”赵琦昀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一天少嚼舌根子,还嫌弃我这里不够乱吗?”
丰愚行二话不说,把这么一尊难缠的鬼神给扔到她下面,她哄着也不是,顺着也不是,收拾也不行——
“怕什么,你要相信丰总是不会吃回头草的。”木寻拿着文件夹,忍不住遮着自己半张脸咕咕的笑。
赵琦昀冷哼道,“那是我不相信男人。”
白皓在丰愚行跟前那么多年,以她的眼光来看,无非就是闹闹矛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