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等到午间,元妈妈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进肚,当下早就饥肠辘辘了。
人饿着了火气甚大,当下就在下人院里张开嗓子骂骂咧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言而无信,生儿子没屁眼。’
‘主大欺客,枉为积善之家。’
‘欠钱不还,天打雷劈。’
元妈妈也是个人精,骂归骂,不点名,不道姓,既恶毒又占理。
可骂了半个时辰,骂得口干舌燥,徐家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元妈妈知道自己被戏耍了,早上被徐三戏耍,现下被徐大戏耍。
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带着两个护院就想往后院闯去,被一个护院拦了下来,‘元妈妈,无人带路,徐家要是告我们一个私闯民宅,我们吃罪不起啊。’
元妈妈气得转身,取出账本递给护院,‘叫徐三画押。’
护院走到徐三身旁,徐三硬气的转开脸不肯配合,护院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徐三的手,一口咬开徐三手指的皮肉,鲜血直冒,摁在了账本上。
徐三疼得破口大骂:‘狗娘养的下贱胚子,敢咬老子?’
”杭舒章才说完这句,堂下有人笑了。
“这徐三还真有意思,狠将起来连自己也骂?”
“这是什么道理,他不是在骂那个护院么?”
“你细品他方才骂人的那句话。”
“咦,还真是,他自认护院的老子,又骂护院是狗娘养的下贱胚子,那他是什么?是狗爹啊!”
“哈哈哈哈。”
“杭先生当真是个妙人。”
“读书人骂人就是别致。”
“以后少惹为好。”
杭舒章听得好笑,自己不过是胡写的,这些人也太爱卖弄聪明了。
惊堂木一敲,“护院不理会徐三的言语,一脚踹到徐三心口,徐三脸色瞬间涨红。
元妈妈带着护院走出了徐家大门,让两个护院去寻个破锣过来,敲一下喊一嗓子。
可惜徐家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徐三在下人院里待到日头落下才被自家姨娘来接走。
徐三浑身是伤,一天下来水米未进,早已气虚得两眼发昏。
被两个婆子扶着走进后院,才看到后院张灯结彩,原来是徐家家主今夜纳姨娘。
徐家家主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是徐大代替徐家家主和四姨娘拜堂。”
听到此节,有人问,“啧,那这算是老子成亲还是儿子成亲?”
“不会有那乱伦的事吧?”
“我瞧着就是要往这个方向奔去。”
“杭先生的话本能让你们猜着?”
许三阴晴不定的脸色变来变去,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审视着台子上的人。
他若是个女子,自己说什么也得把他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