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若云如约前来,知道苏榆不好惹,也不好再糊弄,老老实实把这些年的钱票还了回来,好家伙,下乡六年,竟然黑了一千三百块钱,当然,其中有几张工业票,折算成钱了。
苏榆接过,当着面把钱点数。
徐若云你的脸当场就黑了,哼了声,就走了。
看到院子外的周逸晨,拿着棍子在地上写字,眸光闪烁了下。
“逸晨啊。”
一听到徐若云的声音,周逸晨丢下棍子,就要跑。
“你知道你妈为啥天天读书吗?她要考试回去,知道她家在哪里吗?京市。离这里远着呢,她要是回去了就没有要你了。”
周逸晨停下步伐,怒目瞪去:“你胡说。”
“你妈这么努力不是为了高考吗?知道你妈为什么回不去吗?因为生了你,现在她要回去,当然得抛下你了。信不信随你,我也是看着你长大得,提醒你一声而已。”徐若云冷笑,一点也没有欺骗小孩得愧疚,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妈,要不是她这么狠,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现在资金没有,自己的生意也做不了。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钟斯年,必须要在高考之前把钟斯年拿下,怎样能让他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呢?
有了,就那样做。
徐若云眼角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步伐轻快。
1977年12月11日,下乡知青迎来第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报名了高考的人纷纷赶到学校备考。所有人都在以全力奔赴这场考试。
考完后,苏榆又从废品站进了一批货,还拿到了一辆自行车,修好后还加了个座位,为两人去县里终于不用挤牛车了。
半月间,录取通知书陆陆续续发放到考生手上,唯独苏榆久久没有收到,虽然已经估过分,但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烦躁。
同村的另一处。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就考了这么点分数。你不是应该考京大,怎么报了T大,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又变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好选择了。”
钟斯年没理会徐若云,就他复习那么短时间,资料都没多少,再加上那次修车没修好不知怎么传到县里,其他人以他学艺不精为由,压着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维修上,而且他家里如今没落,回京大也只能报下名不见经传的大学,在T大,好歹排的上名次,又有些关系在里面,他能活动的空间很大。
徐若云疯疯癫癫的念叨着,怎么就变了呢?钟斯年本该修好车得到县领导的赏识,最终变成了苏榆,钟斯年本该考上京大,最终去了T大。
她做小伏低,放弃自己的尊严,讨好钟斯年,是为了什么啊?
这样的话她的前世还是真的吗?还能成为她的依靠?钟斯年还能那般成为首富,她付出这么多,最终只是一场空吗?
一着急,就口不择言起来:“你怎么考不上京大啊,苏榆都考上了。”
“你什么意思,苏榆考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可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啊!”与苏榆决裂后,同样从京市出来的两人,他也很关注苏榆的发展。
苏榆的录取通知书至今没信,为什么徐若云这么确定苏榆考上了。
“你不会又做了什么吧?”
“我能做什么啊!我是听谁说的来着,苏榆要考京大,人家常说光宗耀祖,你也是京市出来的,没选择京大,我才惊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