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河的北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穿过竹林有一个小屋,灯火通明,屋内人影攒动,似乎在忙着什么,突然一个黑色人影破门而入‘砰’,似乎这一切都在屋中人的意料之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觉一阵风飘来,抱着左手臂的黑衣人已经站在了屋中人的面前。
屋中人注意到黑衣人还在流血的手臂,转身从药架上找了一个瓶子,撕开黑衣人左手衣袖,看到伤口略微皱眉,接着将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右手五指张开在伤口上方发出绿光,手掌在的手臂上滑过,伤口尽数愈合,在看到腕部以下已经变成空白,眼神中迸射出杀意。
“最近我新炼制了一种能令肌肤血肉再生的蛊虫,还没找人试验过,你害怕么?”屋中人检查了断手处的伤口,“你的手还有救”
“你动手吧!这次的断手之仇我会亲自让他千倍奉还”黑衣人的脸被面具遮挡不得而知,但那双眼睛中的寒意足以冻死人。
“兄长此番试探的结果如何?”屋中人伸手从一只土陶罐子里掏出一只五足软体黑虫,“这只蛊虫名唤‘衍生’,重塑五指的过程会有些痛苦,此处我已经布下幻音屏障,实在承受不住你可以叫出来”
“狐九修为在你我之上,白露虽年迈但修为依旧强悍,父神七女也不容小觑,你我今后行事要小心为上。”黑衣人右手紧握,第一次出师不利,接着‘衍生’被放在黑衣人的断口之上,‘咝’黑衣人眉头深锁,咬紧牙关,大汗淋漓,不断调动体内灵力来与之抗衡。
“硬碰硬不行,那就耍点小手段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就是我从小接受训练的宗旨”屋中人嘴角闪过一抹笑。
“你准备怎么做?”黑衣人忍着穿心之痛,望着渐渐长起来的手掌和五指。
“当然是和两千年前一样,同时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我的巫蛊之术厉害还是师伯的医术厉害”屋中人哂笑。
黑衣人的手已经完全长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黑衣人活动左手手指筋骨满意的点头,听见屋中人问道,“连岳阴险狡诈,兄长当真要和他合作?”
“合作?他还没有资格,只是需要借他的手做些事罢了!”黑衣人又道,“你对他下蛊了吧!”
“哈哈哈,兄长果然眼睛毒辣,不错,这青丘凡是找我诊过病的人我都下了蛊,我千山红叶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千山红叶被庚翼父亲带回扔在暗卫训练营通过层层残忍训练从一个又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又被蛊王选中作为新任蛊王,和各种毒虫野兽为伍,现在包括自己都是一个毒体。
庚翼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人,很想问为什么要给其他人下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突然记起幼时第一次见红叶是在驯兽场,场上她的笑靥如花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从此时常偷跑去看这个女孩训练,直到她得到了蛊王的青睐选作继承人被送到翼狼族禁地……后来再相见她成了他的妹妹,不同的是她只听命于魔帝一人……昨日是他第一次见红叶因动怒而失去往日的冷静,只因她见到了她的姐姐千山雪依。
“兄长,你可还有话要问?”红叶见庚翼欲言又止遂问道。
“我的伤已痊愈,该走了”庚翼走到门唤了句,“红叶”便悄然离开。
红叶手一挥门合上,她继续埋头研究毒蛊……
狐九捏了剑诀劈开了挡在洞口的石头,阿衍调动体内灵力移开石头,白露望着乱七八糟的狐洞心痛的说道,“我这好好的狐洞就被几只狼崽子毁了”
“婆婆,看样子你已经知晓这些狼崽子的来处喽?”阿衍一边搬石头一边问道。
白露随意坐在一边的碎石上勾着背捶着腿平静的说道,“南荒狼族”
“相安无事这些年,狼族怎么会突然来犯?”狐九说完开始深思。
“我看十有八九是你招来的”阿衍戏谑道。
“什么意思?”狐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