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觥筹交错人声喧闹,另一边则是阿衍伸了一个懒腰,漫步在河边小路,河中倒影显出阿衍的曼妙身姿,阿衍看着河中自己微红的面颊傻笑,水中飘来些许白色花瓣和不远处传来的水声令阿衍好奇,她起身循着河边小路往上游走。
半盏茶后,阿衍踏上一坐横跨河面的浮桥,见到巍峨的山峰的断层缝隙中清流飞出,缝隙将山峰分作两半,水流形成瀑布飞驰而下,山中间塌陷,和两边的山崖呈现双手五指并拢并合的形状,阿衍见浮桥尽头有路,心中大喜遂循着路向着瀑布靠近,立于瀑布之下石上的阿衍头发衣衫被瀑布溅起的水花打湿,震耳欲聋的水声和阿衍的欢笑声融为一体。
阿衍回首见瀑布下首水流经过之处有一座亭子立于一株两人环手相扣般粗大的古梨树下,白色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像极了今日霜雪之神在祭台那处布的飞雪,花瓣随着河水流经下游各处,阿衍来到亭中,梨花铺满地,向外望去,只见此处正对着河对面的狐洞,和祭台处于同一个方位故而看不见宴席那方的情况,一转头视线落在古梨树下的秋千上,阿衍试探性的坐了上去。
“是谁没事会在此静谧之处搭秋千?看样子也有些事日没有人来过了”阿衍在秋千上荡了几回合,才发现亭子上的木牌上刻着‘雪中亭’三个字,心中感到困惑不解,“这青丘四季如春,何来‘雪’之说辞?这名字取得怪怪的!”
阿衍懒散躺在秋千上手摸着秋千绳子施法,只见秋千自己轻轻摇起来,阿衍觉得有些头晕停了下来,脸颊绯红,‘忘忧酿’的酒劲儿上来,阿衍意乱神醉道,“这妖帝酿的酒竟比……嗝~比花神姑姑的还……嗝~要烈,等有机会一定……一定定要去偷他几坛珍藏起来慢慢喝,呵呵~喝……”阿衍在秋千山说着糊话睡着,两只黑蜂在阿衍身边盘旋一会儿分别在两条绳子上停下。
待席间宾客散尽已经亥时,忙碌一天的狐九转动脖子发出‘咔咔’声音,扭动身子活动筋骨,突然想起自己有事情要问阿衍,送白露回狐洞后就往阿衍的房间走去,‘咚!咚!’“阿衍,你睡下了吗?阿衍”,又是‘咚咚’敲门声,“阿衍,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阿衍”狐九在门口说着,半响没见里面有回应,狐九推开门进去,发现屋中并没有阿衍的影子,床上的被子都没有打开过。
狐九四处寻找也未见阿衍的踪迹,急匆匆的来到了白露的的洞府,“阿婆,你有见到阿衍么?”
“阿衍?她没在房里休息?”白露惊醒,“小九,你先别急,阿衍修为不低,一般人是伤不到她的”白露望着坐立不安的狐九说道。
白露唤来管事,“胡伯,今日宴席之外你可有见过阿衍?”
管事摇头,但见白露面色凝重,知晓事情不简单又仔细回想起来,最后作揖回道,“族长,老奴忽然记起宴席中途,老奴见七殿下在青河边上嬉笑,想着她许是觉得席间烦闷出去走走,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在那之后老奴也并未见过殿下身影”
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跑了出去,白露望着飞出的狐九,对着管事沉声说道,“好了,你随我一同前去寻找阿衍,记住此事日后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胡伯点头跟在白露的身后往青河那方走去。
狐九乘着月光飞在青河上四处搜寻阿衍的身影,望着河面飘着的白色花瓣,他突然记起在青河的上游瀑布边上有颗万年古梨树,阿衍一向对新事物都会想去探究一番,狐九想到此立刻往上游飞去,片刻之后,狐九立于河面上看到秋千上以落花为被的阿衍睡的正酣,这才放下心来。
狐九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生怕吵醒睡着的人儿,正当狐九要走到阿衍身边时两只黑蜂突然窜出,在阿衍身边飞来飞去,“哇啊~”狐九迅速跳到雪中亭中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一个头,盯着两只黑蜂,“你们怎么还在呐!”
狐九见两只黑蜂在阿衍身边绳子上停下来,惊魂甫定又蹑手蹑脚一边往阿衍那边挪一边对着两只黑蜂心虚的说道,“嘿,黑蜂兄弟,你们好啊!我我我没有恶意的,我是她哥哥”说完悟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慢慢露出眼睛见两只黑蜂没有动静,胆子又大了些,蹲着向前进两步“兄弟,此处湿气太重,你的主人在这里睡觉会生病的,可否容在下抱她回去休息”狐九额头冒着一层薄汗,苦笑着和两只黑蜂交谈。
两只黑蜂突然飞起,狐九把脸埋在胸前抱头闷声喊道,“兄弟,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蛰我,别蛰我!”狐九听见黑蜂煽动翅膀‘嗡嗡’的声音渐远,缓缓抬起头见两只黑蜂已经飞走,狐九嘀咕“原来听得懂人话嘛!”
狐九看着睡熟的阿衍说道,“现在看着多可爱,非得把自己弄得和母夜叉一般凶悍”,狐九抱着阿衍出了‘雪中亭’,行至浮桥尽头与白露相遇,狐九随着白露的目光看去,身后的亭子已经被白色花瓣覆盖,“阿婆,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嗯”白露轻声回应,看了一眼怀中的阿衍,叹息一声后飞回了狐洞,狐九抱着阿衍去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