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后,文曲道,“都说说吧,为何出手?”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着一声‘哼’,两人扭头不在看对方一眼,也不言语。
“流火,你说。”文曲点名。
“弟子听紫薇星君府的仙娥说,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我们星君府作威作福,我就想着出口恶气;熟料我一回来就看到她拿着师父珍藏的若木玉笔在殿中把玩,心中不满;还有师父以公务忙一直把我扔在紫薇星君府邸也不曾去看我,却在这里教她习字!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我很生气,于是我,我……我就打了她。”流火端正的跪着,她心里很委屈,顾不得脸上伤痛,哭的梨花带雨,“弟子知错,任凭师父责罚。”
阿衍心忖道,“原来我的这一顿鼻青脸肿都是你们师徒二人的个人恩怨造成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摊上这样的师父和师姐!不过,这家伙还挺坦白的嘛!哼,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文曲听完流火的陈述,心下寻思,这件事情是自己思虑不周,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目光看向另一个人,“阿衍,你说说吧!”
“此事,阿衍也有过错,不该对师姐出言不逊,以致‘战火’蔓延,在这里大打出手,闹了笑话,违背师父的教诲。”阿衍轻轻触摸自己高高肿起的右脸,心下道,这女人下手真狠,好痛啊!
文曲接着道“今日之事,为师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为师自罚禁酒千年,你们两个清扫文曲星君府百年以示惩戒”
文曲的第二大嗜好:美酒。流火听到文曲说禁酒千年,在原地有些失神,时不时就厚着脸皮去百花宫向花神讨要酒喝的师父要禁酒,这不是要他的命么!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感动之余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冲动。
一只火红的小麟兽突然落到他们面前,化作人形,将一个白瓷瓶奉上,文曲接过药,轻轻地替两人擦药,药刚上去的时候,有些刺痛,两人同时发出‘咝’,异口同声道,“师父,您轻些。”
文曲,“你们也知道疼啊!你们可知,你二人是皮肉疼,为师是心疼。”
药汁涂在脸上,初始有些轻微疼痛之感,而后冰凉凉的很舒服,文曲又将余下的药结合自己的灵力织成两道幽蓝之光,沐浴二人全身,随着幽蓝光消散,二人的伤已经痊愈;文曲对麟儿吩咐道,“麟儿,陪阿衍上去休息。”
阿衍今天被折腾的够呛,没多做一刻停留,径直的往自己的寝殿走去,小麟兽紧随其后;看着阿衍和麟儿消失在观星殿的最后一阶台阶,文曲伸手抚摸着流火的头,“火儿,你知道你今日错在何处么?”
流火摇头,等着自己师父明示。
“你和师父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道听途说,因为自己的偏见,恶意揣度而伤害他人!”又道,“阿衍是个好孩子,今后你和她相处之中自会明白,你不要在意她的身份,她只是这天地间万物生灵之一,以平凡之心待之就好。”
流火懵懵懂懂的点头。
文曲蹲下身,理着离火两鬓的头发,“为师很惭愧,未能做好表率,但今后不会了。所以,火儿,今后无论所做何事,一定要牢记三思而后行,切勿误听误信误传!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终此一生也不会忘记!”流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好。”
群星闪耀,发出的光点亮观星台,那一高一矮,一白一蓝的两个人渐渐变成一个点直至不见,空留高高的观星台独自看着斗转星移,品尝星光背后的酸楚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