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树言黑着脸不看自己,俞楚习也不急,撩了撩头发,把裙子往上提了提,漫不经心的说:“霍树言,如果你把我伺候好了,那么,我就考虑去看他。”
俞楚习试图用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试图将这次嫌隙掀过去。
越是遮掩,霍树言越是不满;倒不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谈论。
果然,霍树言这下给了她眼神,他们就这样对峙着,最后,霍树言无奈地笑了笑,声音低沉,“恃宠而骄。”
听到霍树言说这四个字,俞楚习心跳漏了一拍,然后不可避免的脸红了。
“霍树言,放了江任安好不好?”
“气氛这么好,就说这个吗?”
“你同意了是吗?”俞楚习丝毫不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她刻意压低声音,带了些示弱的意味。
“动了我的女人,他怎么也得承受一定的代价。”霍树言无动于衷地说着。
“可是你的女人,已经不生气了,这样还不行吗?”
俞楚习重重的说了“你的女人”四个字,或许是这四个字取悦了霍树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点点头,“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你们商人还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什么条件?”
“以前有人和我说过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俞楚习,如果你把他的胳膊废了,我就放他走。”
俞楚习无言地看着他,在他面前自己永远占不了上风,她有些灰心丧气的说:“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有。”霍树言眼角带笑,整个人很松弛的靠着椅背,“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他。”
俞楚习也跟着笑了,扯着他的领带,将他拉过来,吻了上去。
霍无量从那次和霍树言谈过之后,就出了国。如今他刚回国,霍树言就带着她回了澜院的家中。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从来没有给江任安或者魏莱打过电话,但她相信,霍树言还是说到做到的,当然,她也没有再提起过江信安。
这件事情似乎就到此为止了。
直到她求职面试时,碰到了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江任安。
“你的胳膊…”
江任安嘲讽一笑,“霍总说如果不是你为我求情,我这条胳膊现在就应该是假肢了。”见俞楚习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所以还是要谢谢你了,楚习姐。”
可是他的眼里却看不到任何的谢意,只有冷漠。
一声楚习姐,叫的俞楚习无所适从。
“不客气。”她淡淡回了一句,就直接离开了。看着江任安的胳膊,一切不好的记忆都涌了上来,她怕再待在那里,她会吐出来。
她来到车库,开上车,一路狂飙,直接开到了辰市最好的一家疗养院。
她经常在地图上看从家到这里的路线,但从未来过。
她一路走到了最后一栋楼,那里有着这栋疗养院里最高级的护理,住着各路富豪,还有一个躺着的男人。
接待她的人得知她的身份后,就一路带着她坐着电梯到了8楼,下了电梯她却停留在电梯门口迟迟不愿走。
“俞小姐,江先生就在803室,你要去看一下吗?”
护士看着这个漂亮明艳的女人,仅着淡妆已美艳不可方物,却面无表情说着可怕的话:“他死了吗?”
护士打了个寒颤,但专业素质还是让她礼貌的回道:“没有,江先生已经醒来了,这对植物人而言是很大的奇迹了,但是他现在每日还是需要大量的睡眠,现在正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