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他应该是有着什么悲伤往事,所以才能认同那种价值观吧?”你想嘛,哪些战场下来的士兵,不是很多都患上PTSD吗?战争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比如因为政府军的战术,他的父母被强制作为棋子弃掉,这种。”重要的人因为“正义”而死,自然会对这所谓的“正义”抱有质疑。“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你别打坐了好不好?”
我不打坐怎么练习参悟?而且现在还不得不陪你闲聊,根本静不下心——不,这不过是理由而已,应该说就算没有他我也静不下心。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这甚至不需要直觉告诉我。
心神完全飘到那个方面了,这样继续装模作样也没有作用,我索性站起身,“你终于不打坐了吗?来陪我玩游戏吧!”“不了,我还有事找藤野先生。”Caster明显急了,“你还真把他当老师了?!喂!别丢下我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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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房间,最里面的房间,孤零零地伫立在走廊的尽头,仿佛自己主动隔离自己一样,联想到今天早上的场景,感觉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
说起来,好像这个屋子里还没人进过他的房间,就连Lancer平常晚上都是在楼下看一通宵的书,我还真是第一个。敲门声响起的瞬间里面就传出声音:“请进。”看来早就预料到了。
“打扰了······”有些灿灿地走进门。“Caster就留在门口吧,我可不乐意让她进来。”这话总感觉有歧义啊······Caster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用眼神告诉他没问题的。
房间内部很整洁,与他给人大大咧咧的印象完全不符,一张床、一面桌、一台电脑,唯一能体现主人个人痕迹的应该只有桌上的一个手办了,绫波丽的。
他还在忙着什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保证我这次不会说谎。”嘴上还叼着一根百奇,如果把那根百奇换成烟,可能更适合他。
这次不会说谎吗?我斟酌了一下用语,“为什么、你整个人的表现是割裂的?”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什么意思?”
“你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很没心没肺,可你的内在······”我不知为何咽了口唾沫,“你的内在只有悲伤。”
“你是想说我一直在装吗?”“不是装,我能感受到,你的快乐也好自信也好,全都是真实的。”我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把这个不明不白的感觉说具体一点,“就好比表演的是喜剧,背景音乐却是肖邦。”
“这个比喻好,”他打了个响指,“不过这点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就是说他承认了。我正要再开口,他却制止了我,“只限一个,再问下去你什么都猜到了。”他苦笑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那么敏锐,一上来就问了个最核心的问题。”他拿起一杯咖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喝这种饮品。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