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怀疑是钟志刚和钟志天那俩混蛋玩意买通爷爷的私人律师后,立下的假遗嘱,或者是篡改了爷爷的遗嘱。
因为刘二嫂在没结婚时就在钟家做事了,对爷爷的为人非常了解,在爷爷这三个儿子中,别管爷爷待见哪个不待见哪个,但是对他们三个的给予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偏向,就算爷爷最不待见钟飞的父亲钟志强,嫌父亲钟志强不务正业、不求上进,但自从钟志强离家的那一天,爷爷就从未停止过寻找,一直在报纸上或是电视台登着寻人启事,索然爷爷不待见钟飞,嫌钟飞好吃懒惰、不求上进,但是从未让钟飞为了钱而发愁过一次,所以,刘二嫂非常怀疑那份遗嘱的真实性。
“小伙子,两年前钟氏集团搞众筹那事你听说过没?”大爷问。
“听说过,听说过,动静闹的挺大。”
钟飞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满嘴跑火车的本事了,张嘴就来。
“就是两年前搞众筹时,我一下把攒了大半辈子的钱,五十万啊,全投到了钟氏集团。”
大爷在说‘五十万’这三个字时,一脸的肉疼和后悔。’
“五十万全投了?您胆子可真大。”钟飞满脸的佩服。
“哎……谁说不是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当时钟时钟氏说每月返还一分五的利息,我一想利息那么高,又是我小舅子介绍的,也就没想那么多,把所有的继续全投了,可谁知,就返了五个月之后,就一分钱不再返了,刚开始我们这些投了钱的人来找,钟氏还认账,说什么集团这几个月效益不好,什么银行政策整顿资金链暂停,等过俩月就好了,到时利息一起返,他们以这样的理由给我拖了好几个月,一直拖到今年三月份,我们再来找,钟氏集团干脆不认账了,说什么当时把钱交给谁就去找谁要,搞众筹不是以集团名义搞的,是以集团高层个人名义搞的,跟集团没有半点关系,于是我们就去找当时收了我们钱的业务部总经理小马,可谁知……哎……等我们找到业务部时,业务部的人说小马昨天刚在家喝敌敌畏自杀了,还留了份遗书说自己是畏罪自杀,自己以集团的名义搞融资去投资房地产结果被骗了,业务部的人把小马的遗体照、火化时照、遗书全都拿出来给我们看了,虽然我们不敢确定小马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但是我们投进来的钱可都是真金白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打了水漂,所以我们约定好,每周都来钟氏集团闹上一回,虽然都知道总是这样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都自欺欺人的认为每闹一次,就多一份希望,我们……”
“钟氏集团的负责人,你听着,再不出来人给我们个说法,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死在你们门口,做鬼也要让你们鸡犬不宁!”
大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坐在八层楼走廊窗户上、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拿着一个大喇叭的四十多岁妇女的呼喊声所打断,所有围堵在钟氏大厦门口数百人的目光,齐齐转移到那名妇女身上。
见状,一直站在钟氏大厦紧闭着的大门内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终于打开了钟氏大厦的大门,带着五六个青年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钟飞见过,在医院住院时,这个人跟着钟志刚来过两次,他在钟氏集团身处要职。
“这位女士,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我们钟氏大厦的,但是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们集团真的没见过你们一分钱,我给你们说过无数次了,欺骗你们钱财的是我们业务部经理马涛,他趁我们这些高层陪同董事长外出时以集团的名义搞的众筹,以某个人利益,我相信大家已经看过马涛的遗书,还有他……”
此时的钟飞,再也没有心思去听那个身处要职的四眼在讲什么,因为钟飞在坐在八楼窗户上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妇女身后,看见又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舌头快要延伸到胸口、同样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一脸狞笑的女人,正在缓慢的伸出她那长着又尖又长指甲的双手。
“你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