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萨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朵,忽然询问:“你在住进来前知道卜家的情况吗?知道、你可能住在死人的房间里吗?”
“不知道,他们后来也没和我说,我自己意识到的。”
“那你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只因为曾经住在那里的人死了?”房齐天疑惑地转头看向白陆萨,白陆萨也看着房齐天,她点点头。
房齐天摆手:“我不信这些,而且我付过房租了,很公平的金钱交易,那位大叔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没干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好吧,的确很公平。”白陆萨站起身。
房齐天看向白陆萨:“你接下打算去哪里?”
白陆萨思虑良久,再看向房齐天:“去和他们坦白,或许还有希望吧?”
“有想过他们无法理解你的可能性吗?”
“有,但我不敢往下想。”
话音落下,白陆萨拿着那束花离开花店,她的背影很落寞。
房齐天侧身目送白陆萨离开,叹口气,站起身后眼睛看向相框里的人,自知没有人会应答却依旧开口:“你应该,是个好父亲吧?”
没有人能够在此时回答房齐天。
房齐天盯着相框看了一会儿后便回身关上花店的门并走上楼,回到房间后将大玩偶摆好,把玩具熊抱在怀里靠在木椅上。
房齐天抬头望着天花板,无聊地眨巴着眼睛:“幸福的生活千篇一律,悲剧的人生百花齐放啊。”
公馆内,花翎正和另一个人视频通话。
“花翎,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他会更信任你,你了解他。”电脑里的男人说着。
花翎嘴里含着棒棒糖,背靠在沙发上显得慵懒:“我还是觉得没有好时机。”
“但他可能早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没人会愿意一直相信,你明白他的大部分想法,难道你认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傻傻地被你掌控?”
花翎笑笑,长叹口气:“让他自己一点点摸索比我直接告诉他更能让他接受,毕竟我当年用了那么多年才接受自己。”
“我当年只用一天就接受了你啊,你居然用‘年’?!”
“毕竟你们当时信仰这些,我和他都是比较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那你现在还唯物吗?”
“唯自己。”
“……搞不懂你这家伙的脑回路。”
花翎乐呵呵地笑,忽然想到什么:“对了,瑞鸣义,餐馆的事怎么样了?”
瑞鸣义在电脑那头回想着:“解决完了,监控也修好了。感觉有点过于顺利,你不会参与进来了吧?”
“我?怎么会呢,顶多看个热闹,你的餐馆你自己看着办。”花翎撑着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嘁,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加大‘乐趣’使用那些能力,明明自己就是个‘危险份子’。”
“可别瞎说,我可是严格遵守他们说得:‘不过于参与人类的事情’的~”
“都当大老板了还叫不参与?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