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坐着个老者,是稷下学宫的老山长。
见到包厢门被撞开,店内小厮匆忙上前。
“多有得罪,请您切莫怪罪!”
小厮要关门,瞧清林祁面容的老山长却叫住了他。
“怎么回事?”
老山长询问,小厮当即回答。
“这两位客人在争论堂中那幅画,一人说是春,另一人说是秋。”
地上,段嘉诩爬起来后伸手去拉林祁,两人的手才刚握上,老山长就点了林祁的名。
“林学子此画你怎么看?”
林祁撑住地面的手不着痕迹地抓了一把,将一颗玉珠收入袖中,他借助段嘉诩的力道起身,环顾周遭一眼,开口的声音冷冰冰的。
“不懂。”
见林祁故意避而不答,老山长不禁满脸失落。
“你懂什么随意说两句也行。”
老山长就是想听林祁说,林祁却侧过头去假装听不见。
见老山长尴尬,一旁的钟子洛站了出来。
“在下是颖川钟家钟子洛,大雁南飞,五里一徘徊。画中飞的并非是鹌鹑而是大雁。”
钟子洛的及时解围缓解了老山长的尴尬,老山长上下打量他一番,又问了他几个画作上的问题。
钟子洛一一作答,老山长听得连连点头。
“我是稷下学宫老山长,钟子洛你可有兴趣来我稷下学宫修习学业?”
老山长这话惊住了所有人。
这少年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得到稷下学宫山长的青睐!
早知道稷下学宫老山长在这,刚刚他们也上去云两句!
钟子洛捏了捏手掌俯身下拜:“山长在上,请受子洛一拜。”
钟子洛这一拜便是定下了稷下学宫学子这个身份,段嘉诩在一旁瞧着眯眼笑了起来。
“恭喜子洛表兄了。”
段嘉诩笑得心无城府,林祁捏紧手中玉珠皱起了眉。
……
大年初一那天出了趟门后段嘉诩便一直窝在许府,林祁本就不喜热闹,段嘉诩不出去他更是连院子都不出了。
正月十四那日,段嘉诩正在被窝里跟周公缠斗,陈管事就火急火燎地找上了门。
陈管事一路疾行,进了院子连规矩都不顾了,推开门就往里走。
“小公子,京中一处商铺果然如您所料,有了异动!”
“那商铺收了工部流出去的基建工料,现在整批工料被查获。”
陈管事伸手要拽开隔在他和段嘉诩之间的帘帐,一只手就精准无误地扣住了他整条胳膊。
“陈管事,你失礼了。”
清冷的声音寒意逼人,陈管事低头,对上林祁冷冰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