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段嘉诩哑着声音控诉。
心底涌上一股无法名状的渴求,被段嘉诩薄唇触碰过掌心轻微发烫,林祁眸色幽暗,握着拳头别过了脸。
“我去做饭。”
从外头回来的朱谨说起了在许府的事。
“我爬墙进去那会许知意正被他老子罚跪,瞧见我他还在那吹牛,说自己好得很,那档子事再来一遍他也扛的住,他还跑去厨房给我拿点心。”
“后来他被他老子追着满院子揍,幸好许老太太从山上礼佛回来了,心肝宝贝地护着,不然啊……”
朱谨摇了摇头。
“我们明日怕是瞧不见他来学堂了。”
第二日段嘉诩确实还在学堂看到了许知意,只是这许知意走起路来确实与之前有些不同。
今日上的是务农课,教授这门学科的夫子叫南宫煜,精通培育植株与炼制药物。
南宫煜有片育有奇花异草的药田百草园,寻常南宫煜会在园中教授课业,今日却临时改了授课地点。
这不同寻常自然引起了学子们的议论。
“听说昨日南宫夫子的百草园又失窃了。”
“这半年多来都失窃六回了吧?”
“听说这回展夫子为南宫夫子布了个法阵,将那偷药贼捉了个正着。”
“捉住了?那偷药贼到底是谁?”
“暂时还不得而知。展夫子奉山长命下山办事,现下不在学宫,他的七杀阵无人能破,现在那偷药贼被困在百草园中出不来,学宫内亦无人敢擅闯阵法。”
“这!若展夫子几日几夜不归那偷药贼岂不是要在阵中饿死?”
听到饿死两个字,许知意手里的书册啪地一下掉了下来。
许知意过大的反应引起了朱谨的注意。
“许知意你不会手也被抽了吧?”
朱谨拉过许知意的胳膊上下查看,却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吓我一跳,你这手没毛病啊,怎么连本书都拿不稳。”
两人身旁,段嘉诩的目光在许知意及他身侧虚空处各自兜转一圈,乌黑的瞳中有锐芒一掠而过。
周不疑不见了,从昨日骑射课下课后,周不疑便不见了,他最后一次见周不疑那会周不疑正拿着小布袋和小铲子出去。
“偷药贼是周不疑?”
段嘉诩声音不大朱谨却惊地猛抽了一口气。
“什么!偷……”
朱谨话才刚说出口,许知意就捂住了他的嘴。
“嘘!”
许知意手劲很大,脸上是同样的震惊。
“嘉诩,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朱谨被捂得有些窒息,他用力扒开许知意的手,用力喘了几口气。
“方才他们说偷药贼被困在了那什么夫子的七杀阵中,那……”朱谨压低了声音,“周不疑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
“我这当的什么兄弟啊。”一旁的许知意满脸歉疚,“我竟现在才发现他不见了,他昨日没来吃饭我知以为他是临时有事。不行!我得去救他,就算被困在阵中出不来我也得去救他!”
许知意瘸着腿向前急走两步差点跌倒,段嘉诩及时扶住了他。
“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