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厉政霆充满玩味的眼神,温融有自知之明,或许在他看来,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对厉先生来说,恐怕根本没放在心上。
温融低头看着自己形如一个残疾似的狼狈,掀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原以为会很痛的脚腕,却活动自如,除了一点点酸涩,没有一丝痛感。
从不知兰姨还有这样的好手艺。
温融甚至动了想要离婚后将兰姨挖走的心思,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厉政霆深邃俊美的脸沐浴在晨光之下,发梢还滴着水,宛如一座古希腊神像,充满了不可亵渎的神性。若是眼中再多些悲天悯人,就更像了。
他刚刚去晨练完回来,觉得她还没醒,所以在客房卫生间洗了澡,怕吵醒了她。
没想到她醒了,盯着自己的脚腕发呆。
“你的脚腕没废,但再去爵色多跳几次,可就说不定了。”
温融知道他没有骗自己,昨晚的舞蹈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再跳,以后真的变成残疾也说不定。
但是这句话,却轮不到厉政霆来说!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人就是厉政霆。
温融心中带气,一大早看见那张讨人厌的脸,直接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今天是周一,我的证件在包里,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她的语气平淡,就好像在陈述,今天是个好天气一样,充满了波澜不惊。
空气凝滞了几秒,久到温融心里逐渐不安起来。
厉政霆一双眼牢牢的盯着她,眼神如万丈锦绣烧为灰烬,“温融,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我之间的事情,从你耍手段玩心机嫁给我那天开始,就已经说了不算了。”
温融呼吸一窒。
“当初我就解释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
一声嗤笑打断了她的话,像一记耳光般响亮。
“受害者?难道暗恋了我十年,爱的要死要活的人,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