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很复杂。
最主要的还是遗憾。
如果她的身体能争点气,能有个孩子的话,就用不着为养老的事处心积虑。
那样易中海不用当一大爷,更不必讨好聋老太太。
现在走到这一步,她又能怪得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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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前院。
许大茂拎着一只烤鸭,一袋凉菜,还有两瓶酒,从外面回来了。
阎埠贵刚闻着味道就往院里跑。
他拦住许大茂说,“大茂,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吃这么好?”
许大茂笑着回道,“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吃点肉,喝点酒,这不就买了点回来?”
阎埠贵一脸羡慕的表情,“你小子这日子过得是真舒服,电影放映员的活轻松,挣得还不少,我儿子要有你这么出息就好了。”
“三大爷,您可别这么捧我,我没那么厉害。”
“我哪捧你了?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要不去我家,我陪你喝点?”
阎埠贵铺垫一通后,才说出他的心声。
说到底,他就是馋许大茂买回来的肉和酒了。
许大茂平常也大方,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带的山货,也会给院里的人分。
但是,那些山货都是别人给的,不值钱,他送人也就图个人情。
可他手里现在拿的烤鸭和酒,花了他快半个月的工钱,这可不能随便给阎埠贵。
“三大爷,咱还是改天吧,我今天约了人。”
“谁啊?”阎埠贵刨根问底。
许大茂直言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奋强兄弟啊,我一见他觉得和他特别投缘。
三大爷,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不然烤鸭该凉了。”
说着,许大茂就奔中院去了。
阎埠贵身形僵硬地顿在原地,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个许大茂,他什么和张奋强这么要好了?
买来香喷喷的烤鸭,居然赶着给张奋强吃?
他可真是有本事!
三大妈在屋内迟迟不见阎埠贵回来,于是出来叫人。
“当家的,快回屋吃饭吧。”
阎埠贵的脸色相当难看,“还吃什么饭,已经被气饱了。”
三大妈一脸疑惑,“这是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阎埠贵冷哼了一声,“快别提了!我觉得张奋强这小子,天生和我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