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轩在地牢待了三日,那中年文士每日便会前来逼柳轩写下认罪书,柳轩不从便遭受一顿非人折磨。
今日那中年文士又来到柳轩所在地牢,看着体无完肤的柳轩,中年文士叹道:“哎,我说,你还是认罪吧,认罪了也就解脱了。”
见柳轩仇恨的看着自己,中年文士又道:“你也不要怪我,谁让那雷昊鸣背后有人,这谋害同门的罪名落不到他头上,就只能让你来担了。”
柳轩大声喊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做过。”
中年文士讥笑道:“谁在乎,谁又在乎你这个小小炼气期弟子的清白,似你这般小人物的生死,不过是那些大人物一句话而已。”
柳轩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这世间毫无公道可言。”
中年文士似听到什么好笑的,大笑道:“哈哈哈,公道?你想要公道?可以,但是你首先得称为一方强者,那时你就是公道。但可惜你不是,像你我这般低阶修士,在那些高阶修士眼中不过蝼蚁尔。”
看着柳轩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中年文士说道:“好了,这认罪你写不写都无所谓,今日便是你行刑的日子。记住,下辈子放聪明点,不要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随后对身后的弟子说道:“将他带走,押赴刑场。”
柳轩被带往诛仙台时,此地早已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弟子,对着柳轩指指点点。
此时的柳轩可听不见其他声音,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要死了,自己来玄灵宗修行,为的是求长生,却不料自己今日恐活不过二十,还真是讽刺。
不肯将筑基丹给雷昊鸣,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也许自己真的错了,错在自己不够强,太过弱小,否则那雷昊鸣又为何不去找他人麻烦,有筑基丹的又不只自己;错在自己太天真,竟然相信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还会有公道可言。
不过一切都太迟了,倘若真有来生,自己又是否还会踏入修仙界……
此时中年文士也向众人宣读完柳轩所谓的罪名,接着便示意弟子将柳轩绑于铁柱之上。
中年文士正欲施法将柳轩活活烧死时,一道剑气朝中年文士劈去。中年文士为躲避剑气,连忙中断施法,朝一旁躲去。
中年文士躲开攻击后,大声道:“何人阻我行刑?”
“不好意思,马元师兄,实在是情非得已,这才出手阻止马师兄。”林玄知从远处飞至诛仙台,随后对中年文士道。
“林玄知又是你,两日前你擅闯我执法堂,被我执法堂王长老惩戒一番,念你是被人蒙骗,故而并未追究你责任。今日又阻我行刑,是何道理?莫非你想要叛宗不成。”马师兄看着林玄知,质问道。
原来那日柳轩去往执法堂后,林玄知和汐儿见其久不见归。林玄知便前往执法堂询问,却不想被告知,柳轩已承认杀害同门,现被关押于地牢中。
林玄知早就从汐儿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怎么相信这种说辞。故吵闹着要见柳轩一面,过程中与执法堂弟子动起手来,被执法堂一长老惩戒一番后离去。
后又听闻柳轩今日将要被行刑,故而赶来,又令汐儿前往天极峰大殿求见叶青澜。
林玄知看着中年文士,说道:“哼,马师兄倒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林某人恐怕承受不起。我且问你,我师弟因何要被处死。”
马师兄回道:“见财起意,杀害同门杜平,杜亮,现已认罪,按宗规,应当处以极刑。”
“那又有何凭证?”林玄知又问道。
“证物留影水晶球一个,证人雷昊鸣,皆可为证。”
林玄知扫视在场众人一圈后,说道:“那雷昊鸣现又在何处,可敢前来此处,以道心为誓,若有半句虚言,便死于心魔之下。”
马师兄迟疑道:“啊,这,这,马雷昊鸣现在李师祖的清风洞闭关修炼,不便前来。”
林玄知嘲讽的看着中年文士,说道:“既然他不便前来,那马师兄可敢以心魔为誓,证明我师弟不是被冤枉的。”
马师兄闻言,脸色一白,他自己就是冤枉柳轩的人,又怎敢以心魔为誓。于是慌乱说道:“此事与我又有何干系,我为何要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