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目中迷蒙,看着若云摇头晃脑说道:“若云,我先前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帮那只黄鼬,到了今天也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能跟我说说吗?”
若云也摇头晃脑:“我只是觉得要是不帮黄大爷我心里便会过意不去。”
“可是据我所知,你与他也不是多么熟的关系吧?为何就能为了他差点把命都搭在里面呢?”
“你不懂,可能在你与陆吾两人看来我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可是那也得分时候。在这肥城我除了几个同学便没有什么相熟之人了,平日里我除了找工作便是在路上看那些摆摊卖假的文物的,或是看那些设局下棋的,又或者是那些给人卜字测名的。不是因为我真的游手好闲,而是我若早点回来了,就没人跟我说话了。更何况要是遇到些困难也没人可以帮我。比如说鞋子开胶了我都不知道附近哪个店里面有胶水可以买。”
“住在这附近的说得好听点是什么三教九流齐聚了。可事实上呢,都是在这个城市的最底层的人。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前程,没谁会真正关心周围的人。但是黄大爷不一样。他虽然是只妖,但是在他身上却有着人情味。他给我修鞋不收我钱,我每天冲他打招呼他会回应我。这是在这个城市里我从其他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所以,你可能觉得我跟他并不是很熟。但是我却从心底将黄大爷视作在这座城市里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帮过我,又请我喝过酒。你说说,这样的关系他遇到了难事,我该不该帮他?”
小云被若云这么长一段话给说愣了:是的呀,这样的关系还不够他出手帮忙吗?
若云又说道:“一样的,将来有一天你跟黑猫要是遇到了困难,我一样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黑猫此时趴在桌子上纠正:“老子是陆吾神!”
“你就是黑猫!”若云不睬黑猫:“就冲你能上我身帮黄大爷我就敬你是只好猫!”
黑猫此时有心反驳,无奈酒量是在不行,只是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猫……猫你……大爷!”
若云嘿嘿一笑,不以为意,伸手拍了拍黑猫的头,面上神色迷离,显然也是醉得不行。
出奇地,黑猫并没有抵触,而是眯着眼睛颇为适应地任若云拍了拍它的头。黑猫甩甩头,似在努力清醒。
若云此时似再也支撑不住,很没有形象地直接仰头呈“大”字躺下。
黑猫这个时候从桌子上跳到床上,咬起被子一角盖在若云肚子上,而后趴在若云床角眯眼小憩。
一旁小云虽然也醉了,但是头脑却仍有些清醒,他看着若云与黑猫的举动,怔怔出神,似不相信这一切。
小云喃喃:“陆吾……”
黑猫应了一声,似察觉到了小云的惊异,于是半醉半醒地说道:“少主,其实这小子如此反倒是你我的幸事。他能为了一个妖而不顾一切地出手,至少说明他心性不坏。将来若过着遇到了三柯的人,必要的时候他应该会出手帮你我的!”
小云一愣,随即喃喃道:“他又那个能力吗,那些可都是又法力的人呐。”
黑猫此时不知是醉还是清醒:“这个世界不是有人说过吗,事在人为吧。”
“事在人为……”小云喃喃自语,半晌后,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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