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在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我办案时的个人习惯而已。”

帘幕另一边，躺在床上的赵羽拼命捂着嘴以避免自己会笑出声来。

“但是……”

“你刚刚说你们找到什么了？”周文冰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哦……是这样的长官，根据您的意思，我们在墙壁边缘果然找到的甲壳碎片，初步估计和前几次杀人现场发现的同一种。具体化验结果可能还要等两天，至于现场信息素的检测结果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出来，长官您要不要先……”

“不用了，我还在这里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到时候我自己会过去的，另外，记得把穿甲弹的使用申请书赶快提交上去。”

“是的长官，但……真的有必要用到穿甲弹吗？”

“非常有必要。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先过去吧。”

“是！”

过了几分钟，大概是周文冰确定那个人走远了，这才把帘幕拉开，用着仿佛能渗出冰的眼神望着赵羽。

“你刚刚……笑了吧？”冰姐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赵羽觉得背脊发凉。

赵羽竭力想让让自己保持一副无辜的表情，然而先前就说了，他的演技非常的烂……

周文冰就这么盯着赵羽好一会儿，期间赵羽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在往下面趟，但最终周文冰也只是叹了口气。

“唉，算了。你以后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是你一个人被干员发现出现在这种犯罪现场，你就等着滚回白薇疗养院吧，连到我这里签字的程序都免了。这还不仅自己倒霉，作为你担保人和监视人的我也要受牵连。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你就等着我在疗养院里给你来三个疗程的沙袋复健治疗法吧。”

周文冰的话让赵羽如梦初醒，他这才反应到刚刚他的处境有多么危险。虽然他并不是崩坏症候群的患者，但作为一个在白薇疗养院有一年住院经验的人，他的身份之敏感，万一被发现在命案现场出现其后果可想而知……想到这里，赵羽连忙拼命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周文冰见此也是没说什么，她看着赵羽微微的皱眉，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好几秒后她才开口道。

“你……最近都很闲吧？”

听到这句话，赵瞬间明白了冰姐的意思，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他还决定要挣扎一下。

“并没有，查理那里的事情……”

“那个洋馆你无论怎么收拾都是无用的吧，反正只要过上一夜又会变得乱七八糟的样子。而且看起来那个小鬼也挺想让你来处理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查理也不会介意我借你几天。”

周文冰马上打断了赵羽的念想，她口中的借用几天就好像战时的强制征召一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大概吧……”赵羽只得无奈的说，周文冰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刚刚那个治安司干员走出去的门口接着说道。

“能理解吧，因为人手紧张，我的其他组员都去忙着调查那个食尸鬼的案件了，这个事件暂时由我一个人负责。我只能调来一些普通的干员，他们对于崩坏症候群的认知太过肤浅了，这严重拖慢了我办案的进度。总之，你这段时间算是被我征用了。”

“另外、甲壳，每一个案发现场我们都有找到甲壳，并且发现有大量信息素残留。我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方面的事情你到时候回去找那个小鬼问问。”

周文冰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纯黑色的卡片递给赵宇。

“这次人手有点紧张，而那些临时请来的帮手估计见到患者直接就腿软了。再加上这次保密工作没做好，让人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上面的催得紧。你加入的话确实可以派上点作用。拿着这个，要是有其他执法人员为难你，你就给他看这个。”

周文冰给赵羽的是一张黑色医生的征用证件，纯黑色的卡面上用白色的文字写着周文冰的名字与编号和确认授权的印章。在卡片的背面印有黑医的标志——黑死病时期医生的鸟喙面具。

“晚一点我会把资料传给你，不过切记一点，千万别妄想一个人解决那个家伙，这种能把人当布娃娃撕的肌肉系对手可不是你擅长的领域。有任何情报先来联系我，另外……你今天想袭击我这件事情，我先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