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怔怔地看着信,神情茫然,愣了好一会。
祁允珩……他信上所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亲,搂,抱的……
说得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余光瞅到床上的太子……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莫非,他说的是他和太子。
萧彧一阵沉默。
他和太子皆是男子,亲什么亲?
刚刚无非就是站得近些罢了。
竟被他说得如此离谱。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祁允珩……他确实是来晋国了。
他忽地松了口气。
不是其他的什么南昭细作就好。
但祁允珩能知道他的事情这么清楚……
难道,他就在附近。
萧彧脑中忽然闪过一阵灵光,像是想到什么。
莫非那个予初就是祁允珩?
是了。
难怪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毕竟,他在晋国就是一个已逝之人。
也难怪他第一次见予初时,就总觉得跟他像是相识已久。
原来是故人。
思及祁允珩方才毫不犹豫地朝他放箭,似乎就是想要取他狗命
不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很好,
这个信友不要也罢。
枉他还以为他们是好友,是知己。
没想到他私下来晋国,不来拜会自己也就罢了。
一见面就要他的命?
他是欠他钱,还是抢他媳妇了?
竟如此无情对他。
“唔”
萧彧抬眸。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痛苦的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看来他得亲自去找一下祁允珩。
他转头看向凫徯,眼神凌厉,
威吓道,“说出你主人现在的住址,否则我拔光你的毛!”
凫徯吓得身子一抖,掉了十几根羽毛。
但它没有屈服,它撇过头,暗暗闭上眼睛。
“很好,还挺有骨气,”
萧彧向一旁的青耕递了眼神。
青耕立刻端来一个火盆,放至凫徯下方。
“仔细想想,拔毛还是太费劲,”
萧彧对它说道,“我改主意了,直接烤了多干脆!”
说完,他手指往火盆里一挥,火苗蹭的一下窜上半空,
“啊——”
没一会,凫徯脑袋上的毛就烧光了。
它立马连连求饶,“我说,我说!”
萧彧嗤了一下,“早说了不就得了,非得秃头才肯说,”
凫徯:“…………”主人,我尽力了。
萧彧得到祁允珩的下落,对青耕吩咐道,“顾好太子,天亮之前我就回来,”
青耕:“知道了,主人,你放心吧。”
萧彧闻言,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
皇宫一处偏僻的别院
这里是以前南昭质子住的地方。
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将它原本就破旧的样子烧得更加破败。
现在已无人踏足。
萧彧没想到祁允珩会再次回到这里。
可以说他在这里应该没留下什么好回忆。
回来找虐不是?
还是说,他是来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报仇。
萧彧眼神闪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