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家已经是晌午了,李叔打电话让儿子送来午饭。
方思学到了家也醒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不知道为何就突然从山上到了家里,好在小孩子忘性大没一会儿就不纠结了,帮着大人摆放碗筷。
李叔儿子带来几样熟食和一锅稀饭,大家在院中吃着。
吃完午饭李叔儿子就离开了,刘来娣几人坐在院中喝茶聊天。
正聊着呢,就见几名村民急慌慌的从刘家门口跑过去,李叔好奇的张望了几眼。
“这都跑啥嘛。”
阎行行和钟结也好奇的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见李叔抓住一个人。
“诶诶诶,别拽我。”
“生子,跑啥呢?”
被唤作生子的年轻人看到拽自己的是李叔也没敢说啥。
“李叔,你还不知道啊,王招娣那缺德儿子这次惹了大祸了,大伙儿都去看热闹去了,不跟您说了,我也去了。”
说罢,生子从李叔手里把衣服拽出来,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来娣一把抱起方思学。
“走,咱也看看去。”
阎行行和钟结跟着刘来娣快步走向老村长家,也就是埋着多多和余余的宅子。
待几人赶到时,王家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李叔扒拉扒拉几个年轻人,几个年轻人见是李叔便自觉让了路。
等阎行行和钟结挤到前排时,就看到王招娣那熊儿子被一只狗逼得坐在墙头下不来,正哇哇大哭呢。
而王招娣不仅两颊红肿,还有斑斑血痕,估摸着就是被对面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挠花的。
就连老村长都拿着扁担跟一个拿着锄头的老汉正扛着呢。
只有王招娣的丈夫王耀祖瘫坐在角落里拿着酒瓶子往嘴里灌。
阎行行几人一脸懵,这是演的哪一出?
李叔问了问围观看戏的人,“这不是大山他爹娘吗?怎么跟这儿闹起来了?”
“李叔,你还不知道啊,这事儿可大了。”这人一看是李叔问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大山家里的不是怀孕了嘛,前几天走在村里被小霸王撞了一下,大山就骂了这小犊子两句,王招娣不依不饶的还去他家门口骂了两天。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谁知道这小犊子记仇,不知道从哪儿抓了只小奶狗,给狗开膛破肚肠子都拉出来了,今儿早上趁着大山家那口子在院里的时候,把那小狗的尸体给扔院里去了。”
钟结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他看那孩子也就六岁左右,没想到心这么黑。
“大山家那口子被这么一吓,八个多月的肚子直接摔在地上,听说脑袋还磕在了台阶上,一地都是血,大山赶紧把人送去医院了,听说在路上大人就没气了,到了医院把孩子剖出来也是个死胎。”
那人凑到李叔耳边低声说,“是个儿子,您也知道大山家之前夭折了个闺女,这胎一直盼着个小子,结果一尸两命都没了。”
阎行行一言不发,她刚看到大山爸妈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就是那个最小女婴灵的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