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承轻声道:“今儿个一早我家二弟说多年前曾拜访过你家见过你,前些日子你与仲棠做的那些是为了我二弟么?”
叶云棠听到这话时俏脸一沉,当她没脾气了是吧:“郁兰承,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昨个儿刚占了我便宜,后腰上此时都还有你掐的好几个指头印子,淤青了呢,这会儿问我是不是为了你家二弟,你个狗男人,不想理你。”说完快速下了梯子提起裙角气冲冲的跑远了。
墙头上的郁兰承被骂的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只看到叶云棠离开的背影,想着那小腰上留着的手指印子,眼神幽暗的不觉搓了搓手指,当时自己的确是冲动了些,没掌控好力道,可自从在朝为官,何曾被人这么甩过脸子,骂他是狗男人,骂完还跑了,这是真将小姑娘给惹生气了呀,不禁好笑的轻摇了摇头,轻身下了墙,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叶家院子,背负着双手慢慢走了出去。
跑回屋里的叶云棠真真儿是被气狠了,他家二弟是哪根葱拿来说事儿,不想理他了,还有正事儿忙呢。
郁兰承回屋里拿出一瓶宫里赏赐的金疮药,回到自家女儿的院子,交给女儿嘱咐道:“清旋,等下你云姐姐来后将这药交给她,说是我给的。”
掩嘴轻咳一声又道:“咳,你帮着爹多说说好话,可记住了。”郁清旋一脸我在哪儿我是谁的表情茫然的点了点头道:“爹,女儿记住了。”
晌午刚过叶仲棠比预期早了两天回来,叶云棠很是纳闷儿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仲棠脸色沉重道:“定州城里来了许多难民,蓝大人正在建粥棚准备施粥,咱们村子离的不远,我担心家里就先回来了。”
叶云棠因着郁兰承的事儿将灾情一事差些忘了,暗骂自己色令智昏,忙道:“那先去和村长他们商议一下对策吧!”叶仲棠点点头放下行李出了门。
天快擦黑时叶云棠收到了郁清旋带为转送的金疮药,看着郁清旋小脸上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叶云棠有些好笑的看着郁清旋道:“云姐姐不是说了么,咱俩是闺蜜,有什么可以直接问。”郁清旋有些忐忑的问:“云姐姐,为何我爹要给你送药?”
叶云棠摩挲着白玉小瓷瓶轻声道:“上次遇险我的后腰受伤淤青了,所以赠药喽。”郁清旋听着倒也说的过去,可怎么哪哪都觉得怪怪的,特别是自家爹,从未见过他关心过谁,就连姨祖母自家爹也只是吩咐下人上些心,断不会亲力亲为,更别提说好话了。
郁清旋不死心又道:“可我爹还说要在你面前多为他说说好话,云姐姐,我爹平时可不这样儿。”叶云棠轻笑道:“清旋,以后你再大些云姐姐就与你说好不好。”说完眨了眨眼转头回了院子。
连着几天村外不停有面黄肌瘦的人徘徊不走,村里加大人力严守大门,可看着外面可怜的难民村长和一些妇人有些于心不忍,组织大伙准备平摊些粗粮做粥救济,郁兰承和叶仲棠都极力反对,村长面露不忍道:“可,他们太可怜了,咱们有些余粮就施这一次,可行。”
郁兰承面色不愉沉声道:“村长,此事断不可妇人之仁,如若开一次口,那么就会招来更多的难民,咱们这一层土墙可防不住那么多人啊!”
叶仲棠也忙补充道:“郁大哥说的对,旺爷爷,此事不可行,定州城里设有好几处粥棚,他们在这里讨不到好会回到定州去的。”
村长只得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还是年轻人看的远,我老喽!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郁兰承此时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气,抬脚挡住准备说话的叶仲棠字字铿锵道:“各位,现下郁某言明,任何人都不许将粮食或是吃食随意抛出墙外或送于墙外之人,如若被我或巡逻队发现,想必大家多少都听到过郁某的一些手段,不信尽可试试。”说完一挥衣袖带着几人离开了此地。